凰怒_第二百六十四章 岂知铁锁竟七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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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四章 岂知铁锁竟七伤 (第1/2页)

    小黄门把正事干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这种苦寒之地,他连一个呼吸也不想多待。

    这一道诏令下来,人心各异,但都知道一条:

    这场连番的训斥,终于宣告结束。

    “提前恭喜穆王爷,成为西北之主了。昱王爷,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看看我的那些伤兵了。”

    “是啊,杨吉的头,就有劳穆王爷砍了,有什么事,找穆王爷就行了嘛。”

    “穆王爷,西北天冷,这玄狐裘,可要披紧喽,可别让对岸那些个不长眼的,不知道是咱皇上钦赐的,还以为是头牲畜给打了。”

    不待小黄门前脚走出大营,后脚这中帐里就走得只剩两人。

    一个王爷,另一个,也是王爷。

    “他们这样,你也莫往心里去。血汗我们流了,独你落了好。你也要理解一下。”

    昱王宇文修靠坐在上位,面色不虞。

    穆王赢舒城掸了掸膝盖处的灰,“我知道,没什么。”

    见他如此,宇文修随即又冷笑了一声,看向穆王身旁的玄狐裘,“这哪是衣裳,分明是打在我们脸上的耳光啊。如今陛下下了明旨,怎么样,你来教教我们怎么打?”

    “不敢,阉人挑拨,不消当真。不过,至于杨贼,我倒是有个想法。”赢舒城语速不紧不缓,一如既往。

    “噢?看来我们的皇上身在千里之外,果然目光如炬啊。说来听听。”

    却见他摇摇头,“还不成熟,过几日有了结果,我再说来也不迟。”

    宇文修意味深长,“这是,怕我们抢功了?杨吉二十万人马,你不足五万,你想一个人吞下,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些。”

    “呵呵,”穆王似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忍俊不禁,扭头望过来。

    “昱王爷高看我了,不过投机取巧才得了几句称赞,还不知是真是假。多半是那些阉人夸大其词。您又何必如此取笑我。”

    “我只管提想法,要摘杨吉的人头,自然还是得王爷您和大家一起来。我云州暖和,西北我可待不惯。谁爱待谁待,终归我是不待。”

    宇文修深深地注视着年轻穆王的神情,对方也毫无所惧地坦然回视。

    沉默良久,上位者面色由阴转晴,展颜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到底年轻些,我不过随意说说,竟叫你说得这般郑重起来,叫人听见好像我逼你立誓似的。”

    “呵,”穆王又是一声轻笑,“本王说出去的话,还从未改过,何谈立誓?只可惜,他们性子急,没机会听。”

    “霍,口气这般大。要是……皇上非要将西北送给你呢?”

    “那敢情好,我只想要怒州东边那儿出产的青芝,谁一年给我奉上三千斤青芝酒,西北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哈哈哈哈哈……你这孩子,丰乳肥臀的怒州美人是不是也来三千个?”

    穆王头摇似拨浪鼓,“那算了,不必不必,我还想多活几年。那的女子太泼辣,一个要我半条命。还是云州的温柔些。”

    “哈哈哈哈……那怎么听闻你王府中一个姬妾也没有?”昱王忽然敛住笑声试探。

    穆王眉眼一挑,稍移近身子低声道,“您有所不知,云州栾州一带,崇山峻岭,各村各寨多有不同的风俗,不少新鲜玩意,比起圈在府中,那可有趣得多。”

    “噢……”老昱王眉眼舒展,一副“你小子艳福不浅”之意。

    “昱王爷何时去我那,小侄带您见识见识,赏玩一圈?包您乐得骨架子都不想合一块。”

    “不了不了,荒郊野外,幕天席地,我可来不了。这艳福还是得你们年轻人去享吧。”

    “也罢,要是您哪天改主意了,跟我说一声就成。无事我这就先回了,到时候昱王爷成了昱怒共主之时,别忘了请我喝杯酒就是了。”

    “又胡说,我这把老骨头了,还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抢什么功劳,只是你得防着他们三个喽,一个初生牛犊,两个年富力强,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我可不稀罕,云州离得天远,这西北鸟都不拉屎的地谁爱要谁要。不过以我的私心,还是期望西北能归入老王爷名下。”

    “资历威望自不必说,就说昱州和怒州一水之隔,本就接壤,又毗邻京畿,当是握在您手中,对皇上,对社稷安危,才是上上之选。”穆王压低了声线,“换着谁来,陛下也不放心啊。”

    赢舒城拍了拍柔软的狐裘,“再者您听听那话,‘皇上常披的。’这份亲昵之情,在这儿的,有谁比你更担得起?何况我都‘离得远,见得少’了。这还不明显么?这东西,看似在褒奖我。实则,是在勉励您啊!”

    “我那点薄薄的家底,这次大战,我也是死了数千人的!西北就是送给我,我也守不住啊。”

    “要说圣上还是厉害,几句话拿我给诸位磨刀,这想想就明白的事,偏生没人信,还真给圣上磋磨起来了。我能说什么,只能在老王爷这发发牢sao罢了。”

    “好好好,我懂我懂,明明你救了大伙,反倒成了罪人似的。心里边委屈。可惜该死的让那些娘皮逃了,不然我再让人去找几个,咱叔侄俩今晚喝个痛快,去去晦气!”

    “别了,您没见他们看我那眼神,恨不得生啖我rou。别连您一块也连累了。”穆王站起身来,“回了,没劲。顺便再想想我那没成型的计划。早日打完,早点回去,好几日没洗澡了,浑身不爽。”

    “也好,那你早些回去歇息。”

    “别忘了拿下西北,您可欠我一顿酒啊,我要纯纯的青芝酒!”

    “行了行了,有我的酒,还能少得了你的?没事快滚回去想对策吧,有了主意赶紧来告诉我,我全力助你!”

    “那侄儿先回了。”

    “别忘了你的玄狐裘!”

    “要不留您这了。”

    “滚,这是皇上御赐!赶紧拿走!”

    帐帘一落,内外两张脸上的笑意尽皆淡去。

    中军帐外空地上,高高旗杆尖处挑着的人头,正在风里打着旋儿,正巧回望向刚出帐的赢舒城来。

    “那是谁?”

    被程风热情地迎向帐内时,晏诗问道。

    路上曾隔着十几顶帐篷间隙,望见那个警示意味十足的断头。

    “叫什么我没打听,但我知道他是向昱王献计,导致此次大败的中层将官。”

    想起行营门口行色匆匆的京城来使,她顿时了然。

    “被宫里那位骂了吧。可胜败乃兵家常事,何至于此。看来,是败得极惨……”

    难道,就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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