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阳谋阴谋 (第3/4页)
,秋落意你出来,你出来啊!” 白凤王疯狂呼喊着,歇斯底里。 “若你在动念之初,能有三分留情,今日,也不会行此绝境!” “到了今日,你又能奈何?哈哈哈哈……” “受不了了么?白凤王?本宫。许久不见你这发狂的模样。可真是令人怀念啊。你痛一分,本宫的心里,就畅快一分。哈哈哈……” 妖媚的声音,镌入骨髓,残忍地令人发指。 无奈之下,白凤王抬手运功,试图将那些恼人的声波全数驱赶出去。 可是……可是…… 那声波就像是自他心底而来,嘶叫着,折磨着,将他曾经犯下的过错,一寸寸揭开。 “只有这样,你才会最痛。最痛!” “痛吗?不够,还不够!” “你从本宫身边夺走的,本宫,本宫要你十倍百倍的偿还!” 心中的声音喑哑嘶吼,扯得他的耳朵,都滴出血来。 冷不防,白凤王胸口猛地一痛,抬头之时,见已经没有了意识的鸠狞笑着,一拳击打在他的胸口。 “鸠……你……” 白凤王侧身,吐出一口鲜血。 血色的眼睛无神,狰狞着,阵阵死气,将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充斥,风中飘来的阵阵阴凉,要渗进他的骨子里了。 耳边秋落意鬼魅般的狂笑声,更是令他毛骨悚然。 这就是报应。 种因得因,种果得果。 “我……我……” 白凤王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脚下的步子都要迈不动了。 事实上,此时此刻,即便是他能迈动步子,要离开这宫殿,也是一个难题。 再回头,身后已是人山人海。 丑陋的怪物们没了意识,发疯似得向王宫冲来,狞笑着,吞吐着绿色的恶心汁液,朝着白凤王——这唯一的异物扑来。 手中的剑,早已落地,不知丢在何处。白凤王赤手空拳,将那些蜂拥而上的怪物们,推开。 他,终究是不想伤到族人的。 实际上,以他的能力,要拼死突围,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定下心来的白凤王握了握拳头。 要战斗么?要祭出杀招,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么? 可……可那又什么意思? 他回头看了看麻木的族人们,目光中,是深刻见底的悲悯。 他们,是没有意识的。 可他们也是幸福的,至少,比清醒的,日日夜夜被愧疚折磨着的白凤王,幸福很多了。 是不是,没有了意识,这份伤痛,就能淡漠几分? 哈哈。白凤王微微一笑,双手渐渐松开。 他不再躲闪,任由那些怪物将自己包围,将自己击倒,然后如潮水般涌上,一口一口,将自己的血rou,吞噬殆尽。 若是无法救你们脱离苦海,那么,我这一身,便伴你们沉沦吧。 可若是一切,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也无疑是一种解脱。 只可惜,被怪物们撕裂的流血的伤口,用不了一刻,便迅速愈合,那残露出的骨头之上,慢慢的,又长出了新鲜的血rou。 除了那些疼痛是真实的。 身体被撕裂般的疼痛,他的意识却从来没有模糊过。 他忍受着钻心的疼痛,眼前只见自己的身体残破,完整,然后再残破,却始终只能看着,意识仍是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被毒化? 为什么族人们能被毒化,能没有意识,只有我毫发无伤? 白凤王踉跄着,一把推开咬住他肩膀的鸠。 从他身体里流出的血,流不尽似的,不断地流失,重生,再流失,再重生。可就是不会死去,也不会毒化。 这…… 头上的王冠,早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被疯狂的践踏在地。几只金色的残片被傻子样的族人们捡起,狞笑着比划,然后套在自己头上。 白凤王踉跄而走,不断推开扑上来的族人。一步步向宫门口走去。 几滴泪珠流下,大颗大颗的落在地毯之上。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为什么,只留我一人! 心底的那个妖媚的声音此时此刻,又不合适宜地响了起来,“因为,因为你要留下来,面对自己的罪孽啊……” “我……” 白凤王闭目,一步一个踉跄,慢慢走出了宫门。 出了宫门。那些异兽们便识相了很多。徘徊着。没有人再追出来了。 街道之上,横七竖八地倒着椽木楼瓦,不时有几个异兽。流着绿色的哈拉汁,傻呵呵地笑着经过,甚至还会看他几眼,然后踉跄走着,猛地被另一个异兽扑倒,揪掉了脑袋或是挖掉了心肝,然后……然后它们惨叫着,将自己缺失的部分拿来,重新按上,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
然后一切平静如常。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白凤王闭了眼睛,不想去看眼前的一切。 终于,他再一次来到了转生海。妖后的预言成真了。 也终于,他再一次唤出了九泉妖后,然后,坦然的接受了那个女子所有的条件。 白凤一族的族人,在历史的那么一瞬间,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而转生海中的怨灵一族,则是壮大不少。 这一切的恩怨情仇,不过是九泉妖后,为了壮大自己怨灵一族,所设下的圈套,所导演的一场闹剧。 这一页史书翻过,所有的一切,烟消云散。 白凤赤凤二族,从此不存。 世上,再也没有凤凰这种生物的存在。 多年之后,脸上始终带着冰冷面具的逆鳞还记着,那日在转生海,那妖冶的女子衔着发丝,对自己说出的话语。 那是他对妖后,唯一赞同的话了。 她咯咯浅笑着,说,“本座,还真是高看你了,白凤王……” “身为一族之首,面对着自己犯下的罪行,你就只会惊恐逃避吗?” “这个世间,作恶之人良多,不怕作恶,只是……作恶要有受报应的觉悟,更要有消灭报应的能为。” “白凤族的苦难,肇因在你,本座只是推波助澜而已,亲手所为之事,本座自然不会同情什么,只是,此事因你而起,自然也该由你来解决。事实上,你很自私。死亡,是最愚蠢的办法,它只会让你解脱,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若聪明,就该留下,就该活着,去偿还你所做出的,所有罪恶。” 时空轮转至今日的珈蓝圣殿。 漆黑一片中,无声寂静。 不知在何处角落里,些许清水,嘀嗒嘀嗒的,一声声扣在玄鸟心上。 她茫然坐着,目光有些呆滞。 “主人……主人您……您可安好?” 轻轻一句呼唤,似尘埃,似呜咽。那被她扒了面皮的丫头瑟缩着,明明是想要禀报些什么,却又端着茶具不敢靠近,终是小心地,道出一句寒暄。 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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