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二十四章 窘境(上) (第2/2页)
下诸人。对曹却是没有不服的。最起码表面是这样。就算之前。因他幸进。而有些不忿的人。也不敢触他锋芒。 谁不晓得。他们这位总管凭着赚钱的真本事。正得圣宠。连九阿哥都吃了哑巴亏。 已经有不少人私下猜测。曹会受到什么奖赏。 毕竟这内务府招投标的事儿了是了了。但是“论功行赏”的旨意还没有下来。 曹没有理会众人地探究之意。使人从兵部借了关外地图。查看热河一代的地图。到了热河。却是离奉天也不远了。 到时候寻个由子。也去奉天逛逛。 伊都立惯会往曹身边凑合的。见曹看着这里的地图。有些意外:“大人这是想要往热河修园子?怕是外头那些人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却是有不少人等着跟大人发财!” 曹听他话里有话。有些不解:“大人此话。从何说起?” 伊都立笑着说道:“大人这次一个招投标。就揽上了千万两银子。解了户部的燃眉之急不说。也充盈内库。富裕中修缮汤泉行宫与热河行宫的银子。可谓是立了大功。外头已经有人下注了。猜大人下个手笔是多大数额。还有不少人开始预备银子了。打算跟着大人发财。怕是不管大人要张罗什么。这下就要一呼百应了!” 曹摆摆手。道:“都是大家辛苦所致。当不得什么功劳。大人。我刚才已经写了折子。请旨往热河修行宫去。若是大人在京城住腻了。倒是可以随我同去。” “热河……那算不算是随扈……也要等九月底才随圣驾一同折返吧?”伊都立闻言。眼睛不由放亮。开口问道 “要是京城没有其他差事。修缮完园子后。自是跟在圣驾身边侍奉。”曹回道。 伊都立已经是动心。不过想到家中老母。犹豫了一下。道:“这个下官在想想。明儿请太医过去。给我们家老太太瞧瞧身子再说。毕竟老人家上了年岁。要是我们家老太太身子好。我还能抽开脚;要不然。却也不敢离京太久了。” 百善孝为先。万恶yin为首。 伊都立风流是风流。却也是出了名的孝子。 曹自是没话说。主动邀请伊都立同去。也不过是两人同僚几年。熟了。办起差事来。比同其他生手顺溜。 圣驾既要出行。那内务府这边需要料理的事自是少不了。 前几日。就有人去检查了御舟。所有的舟役也都盘查妥当。 现下已经五十五年。曹想起康熙末年宠爱十四阿哥之事。问伊都立道:“随扈阿哥是哪几位爷。可得了消息了?” “随扈阿哥?还没得到信。别人不好说。十六爷是指定在有地。”说到这里。伊都立压低了音量。道:“我算是瞧出来了。十六爷如今甚得圣宠啊。圣驾到哪里都召了十六爷随扈。同当年地十三爷别无二样。”
想到十六阿哥。曹却是一笑。道:“向来十六爷也偷懒了。可是两天没往这边衙门来了。” 转眼。到了落衙地功夫。 伊都立约好曹。两人一道往简亲王府来。 今儿是简亲王福晋寿辰。王府那边摆了酒。曹与伊都立两个都收到请柬。 虽说朝廷有规矩。宗室不得结交朝臣。但是曹与伊都立两个。同简王府都有亲。 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 曹是晚辈。伊都立是姻亲。两人过去吃酒。倒是也没什么避讳。 两人到时。简王府仪门外。已经停了不少车轿。 曹扫了一眼。认出初瑜的马车来。想到早起听妻子提过一句。 雅尔江阿不仅是铁帽子亲王。还是宗人府宗令。当之无愧地宗室第一人。 因此。这边地筵席哪里会冷清得?请了好几个戏班子。在内院与王府前院都唱起了大戏。 宗室诸王也都尽到了不说。还来了好几位皇子。好几天没露面地十六阿哥也在其中。 雅尔江阿见曹与伊都立到了。虽没有格外款待。但是眼底却是添了几许笑意。同他的温煦相比。一旁的九阿哥却是脸色都青了。 若不是想起宜妃的叮嘱。怕是他就要当差发作曹。 却是也晓得。方家的案子未结。自己地处分还没来。这个时候闹。没有好果子。九阿哥强忍了怒气。冷笑了几声。同雅尔江阿别过。告辞离去。 十六阿哥瞧了。却是松了口气。 就算不是曹主动招惹。但是九阿哥毕竟是皇子。惹毛了九阿哥。吃亏的还是曹这边。 待戏台上开锣。十六阿哥走到后边来寻曹。 曹见他脸上带着乏色。道:“十六爷这几日忙什么?乏成这样?” 十六阿哥揉了揉眉头道:“还能有什么。后日圣驾出行之事呗!对了。赫奕是工部尚书。不好轻易出京。观保、马齐同你。总要有一两个随扈。你想去不想去?” 曹将自己想去热河之事说了。十六阿哥闻言。却是不住点头。道:“避得好。这个时候。实不好再生事端。”说到这里。压低了音量道:“毕竟九哥那边不是他自己个儿。还要宫里地娘娘与五哥那边。面上不好得罪狠了。还是含糊一些好。” 曹除了想带初瑜出去散心外。也是顾及到这一点。 曹家父子两个到御前。康熙也不过是处置了方家罢了。还能如何? 九阿哥还要蹦达十来年。就算是结仇。也好比面对面蛮干强。那样的话。吃亏的还是曹这边。 他也是想要真正放松放松心情。好好地陪陪妻女。 两人说着话。已经有内侍过来。请他们过楼上吃酒。 楼上。已经摆好了筵席。 虽说大家伙坐的时候。是按照身份品级坐的。但是喝起就来。却是热闹许多。 几个年长的宗室已经是告辞。像三阿哥、四阿哥那样的忙人。也是露了面意思一下就走了。十六阿哥因还要出城。没有久留。吃了几口菜。便也起身走了。 曹原是想同十六阿哥一块走。却是被雅尔江阿挽留下来。 剩下地都是些年轻人。倒是少了不少拘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的动静就大了起来。 不少人端了酒杯过来。同曹碰杯。还有人埋怨他不够意思。即是有赚钱的能耐。当也成全成全大家伙才是。曹虽有些酒量。但一口气被灌了十多杯。也有些脑子发晕。 他只觉得脸上发烫。脚下已经轻飘飘了。 伊都立在旁看不过眼。上前笑着说道:“各位爷。别眼里就有曹额驸啊。也赏小的喝几盅吧!” 曹觉得有些尿急。想着要不要寻个人问问解手的地方。 他正寻思着。就见一个小太监过来。低声道:“曹额驸。我们王爷怕额驸醉了。让奴才来引额驸去歇歇。” 却是来得正好。曹来不及琢磨他话中之意。道:“劳烦小公公。正想要方便方便。” 伊都立正在耍贫。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曹悄悄起身。随着小太监出来。 外头已经是华灯初上。正值月中。天上月朗星稀。夜风吹到人脸上。微微地带着几分春寒。 曹在屋子里还没什么。这夜风一吹。倒是有些个晕眩。只觉得一脚高、一脚低的。不晓得绕了几个门。才来到一处院子。 进了院子。到了屋子里。小太监捧了个漆花的木桶搁在屏风后。请曹方便。 曹憋了许多。这下子舒坦许多。迷迷糊糊地闻着满屋子的冷香。心里不禁腹诽。到底是王府。规矩也太大些。解个手。也这般费劲…… 隔着屏风。雅尔江阿对侍立在门口的小太监摆摆手。打发他下去……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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