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大车和马匪 (第2/3页)
射击之后,有一半地士兵拿着长矛刺杀,另外一排的士兵则是在这逼仄的空间装填弹药,举枪射击。当然,这速度就要慢了许多,零零散散的火铳射击充其量也就是个补空地作用。 倒是这些冲上来的蒙古马匪,开始有人拉开距离拿着手的角弓射箭了,因为火铳也不能保证火力的密度。这短弓居然也能造成杀伤,两名士兵躲闪不及,被射肩膀,只能是从翻到了马车的另一边去疗伤。 前面这边形成短暂地胶着,一直在后面的马匪大队立刻是开始行动,前进的速度并不快,却迅速的变成一个大扇面。能看出来几百人分成了几队,正好是对准着目前出现的几个空挡。如果任何一个被打破,那么这些骑兵都会顺势冲进去。 外面的敌人实在是太散。先遣队因为空间的关系,能在一个方向上保证地兵力又太少。局面有些渐渐的变麻烦。 在这个方向上又加了两门火炮,结果还有两名炮手被人用弓箭射。但还是打出了一波齐射,把越来越多地敌人打退了一块距离。 可现在的局面怎么看都能看出来,接下来肯定是不利于车阵地,这样的车阵营地,在前后两个方向上,都有开有一个门,这个门实际上就是个可以活动地胸墙,看着不如大车那么难攻,因为一共才是个半人高的地方,但这边守御地力量布置的同样十足,蒙古马匪们就算是想要冲锋也会避开这里。 凡是注意山东兵马历次战例的人,都会发现这么一个问题,那就是山东的兵马尽管精强,在很多战斗的反应却都有些死板和僵硬,战斗的变化可以说是完全靠指挥官的灵活调度,如果应对不及时,往往会出现失败,目前山东兵马尽管很少出现失败,可却因为这个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很多有经验的指挥官和将领在观察完之后,往往都有这样的结论,如果能抓住这个反应僵硬的点,并且及时投入足够的力量,那就可以把山东兵马的损失变成失败,并且取得胜利。 能观察到这个道理不需要什么绝代名将,只需要有过些带兵经验的就可以了,看现在这个局面,好像就到了这个点上,只要进一步的投入力量,抓住那几个胶州营手忙脚乱的地方打,没准就能赢了。 马匪的人数也不是太多,看到这样的局面,马匪的头目开始抽调四处在牵制车阵其余方向的士兵,准备在前面增加更大的力量,准备一举击破。 目前正当面,火铳居然和角弓互相形成了相持,不时有士兵惨叫着倒下,不过后面跟上来的那些“马匪”敢于拼命向前的却是极少,居然也有人拿着鸟铳、快枪之类的东西朝着大车挡板的后面乱射。 就在这时候,就听到正前面一阵鼓噪,就在大车阵正前方设置的前门处,两门佛郎机一磅炮向外轰了一下,铁砂乱飞,不过也就是二十步左右的位置稍微安静了下,紧接着听到里面吆喝连声,那木制的胸墙被人搬了开来。 一个小小的方阵吆喝着从这个前门走了出去,还有二十名火铳兵跟着这个小方阵,看见这小方队,马匪队伍人人心都是暗骂,心想着这小小的队伍到底是那里来的妖魔鬼怪,居然这么好的装备。 要说那火炮倒还罢了,胶州营火器大兴,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可百余名士兵最起码有一半的人穿着甲。 这甲开起来不是大明的环臂铁甲或者是鳞甲、棉甲什么的,看着像是几片铁皮拼起来的铁桶,看着很结实的摸样,士兵们头上都是带着头盔,那头盔看起来也是铁的。这样的防御,还打什么。 这些山东士兵们地脸孔都是被头盔边缘阴影遮蔽着,手拿着长矛,迈着颇为平稳的步伐走了出来。 那二十名火铳兵走出前门来,立刻是朝着攻势最猛的左翼来了一次齐射,这种近距离的射击当即是打倒了十几个,紧接着这个小方队让人瞠目结舌来了个稳稳地转向,朝着前面的左边就是压了过去。 火铳兵则是呆在长矛方队和大车之间。尽可能的保护着自己不离开这个护卫,别看是百余人的小方队,在他的正当面最起码有三四十根长矛地攒刺,冲在前面的这些蒙古马匪。身上穿着的也就是个破皮袍,根本抵挡不住。 这弓箭的发射是要比火铳简便很多,出来地这支小队伍火铳还没有开始装填,已经有马匪反应过来,开始拉弓射箭。这种仓促的时刻,谁还有功夫去瞄准面门射箭,要是能瞄准射击的话,那也是神箭了。 想要射箭,自然都是选择比较有把握,较大的目标,这胸腹之处。射了即便没有射死人,肯定也会让人丧失战斗力。 嗖嗖四五箭已经是激射而至。但反应也仅仅是叮叮几声响,这样的弓箭不可能对锻锤锻打地板甲造成什么伤害。想要再拉弓射箭的时候,对方已经是杀到跟前了。十辆大车的正面又能有多大的地方。 几步到了跟前,能跑得了算是运气好。运气不好的直接被就是戳了不少血窟窿,偏偏很多冲到跟前的都是骑在马上,若是双方在平地间,打马就跑,,谁也奈何不得,可现在还有个大车的障壁,又是闹哄哄,很多人地行动反倒是不如步卒的快速。 等到空间大了,人也是被杀了不少,外围地那些都是一哄而散,右翼这些“蒙古马匪”倒是想动手攻打这小队的后队,可他们地侧翼也是大车的阵线,上面地山东先遣队士兵还在不住的攻击,也是抽不回身。 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这小队人马转过身来,稍微的整队之后,又是杀来…… “全体都有,前后左右对齐,小跑前进,目标,前敌!!” 就在方队第一排右侧第一人的张坤,手持长矛大声的发出了命令,他的长矛正在滴血,方才的冲出来,他也是挑了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