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明_第三百二十二章 李家坡 炮灰填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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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二章 李家坡 炮灰填河 (第4/4页)

士卒,但除却几名摆出去装装样的骑兵之外,胶州营一直是隐忍没有反应。

    “这么等着,实在是窝火,大帅,咱们又不是打不过这些流贼,何必这么忍着,不如来一个打一个……”

    陈这样猛冲猛打的军将,根本受不了这样的龟缩,他也知道这样做的用意,可还是觉得憋气,李孟拿着千里镜望着对面的景象,到一定的距离也看不太清楚,只知道对方的扎营地点距离河岸很远。他边看边出声回答:

    “这次流贼来的如此小心,步步为营,要是这前锋你就把他打疼了,以李闯和曹cao的脾气,马上就要缩回去,咱们在河南也就是归德府和黄河沿线能动,要是他跑到别处去,怎么给他教训。”

    李孟呼了一口气,笑着对陈说道:

    “陈你吆喝着来一个打一个,你那马队的把总,差点被流贼的骑兵给吃掉,对面这么多人,小心的应该是咱们啊!”

    五百骑兵对五百骑兵,仆从的土豪武装溃散死伤。就连胶州营的正规骑兵也死了几十人,这种战果几乎是胶州营军队成立以来地首次,这样的情绪通过种种渠道反应到李孟这边来,今天直接拿出来说。

    陈脸猛然涨的通红。身边的张江脸色也是不好看,淮扬军和兖州军地马队,在所谓的战场遮蔽和互相截杀的战斗,吃亏的可是不少,但真正能称得上是失败的,并且规模值得一提的,就是这河边的互斗。

    “大帅,末将治军不利,战后请大帅按军规责罚……”

    “和你们治军无关。那天我叫来几个人问了问,河边这几百名闯军骑兵打的很沉着,怕是所谓的陕西老卒吧,最难缠地就是这些人。”

    “大帅,那把总杨战犯了大错,这仗结束后,就行军法。”李孟呵呵笑了几声。促狭的盯着陈,开口笑着调侃道:

    “想给他求情是不是,败战虽然丢人,好歹没有把流贼吓跑,不过。给骑兵拿着火铳,把这些人都给搞傻了,骑兵是个拿着刀剑冲的,拿着火铳下马去打算干什么……杨战也是老卒……这次让他领着他的骑兵,在前面冲吧!”

    打头阵死亡率很高,但立功赎罪的机会也很高,李孟的这个结论,的确算是留了情面,陈大喜,连忙地躬身致谢。

    就在这时候。涡水南岸突然爆发出巨大的鼓噪,就连李孟他们所在的山坡这边也能听的清楚,在山坡上的诸将停止了交谈,都是把注意力转移了过去,李孟拿着千里镜看了几眼,笑着说道:

    “看来今天就要把这前锋打疼了,诸位,去各处安排督战吧!”

    众人齐声地领命。各自跑到预定的位置。山前的火器阵地是张江督导,而陈和汤二则是在工事后面的军营之。

    无数的流民冲到了涡水岸边。这些流民都是拿着个盛土的容器,很多人都是拿着衣服包裹着土,赤着上身,每个人脸上都是有很狂热的神色,双眼发光一样盯着对面的官兵工事。

    在闯营之,这些流民最起码从快要饿死的境地,变成了有一口饭吃,在这地狱般的世道之,能有口饭吃,已经是莫大地幸福。

    这些甚至连鞋都没有的穷汉,并不是不知道自己是炮灰,但为了这口饭,这炮灰当也就当了,如果能在炮灰的生涯活下来,或许就会有个很不错的提高,或许自己能吃饱饭了,如果再上一级,或许还能让全家吃饱。

    平时就算是想要有这种做炮灰的机会都没有,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每个人都是很兴奋,死就死了,这样的世道,死未必不是一种幸福和解脱。

    南岸声势喧天,北岸一列列木栅之间人影晃动,原本布置的兵丁仅仅是警戒,此时真地有警,大批地在营地等待的士兵迅速跑进充实,做好战前地准备。

    “碰”的一声号炮,早就是在河边等待的流民们纷纷的把怀的土包丢进了水,一时间水花四溅,丢完土的流民转身向后跑,而后续的人则是跟上,如此周而复始,土包不断的被丢进水。

    闯军竟然是想要填河!百步宽的河流,他们居然想要填上,对面木栅之后的胶州营官兵有的人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火铳兵们在笑,连士官们也有忍不住笑出来的,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不过接下来谁也笑不出来了,近万人的轮转填河,有人专门挖土,有人拿了土则是迅速的上前倒在河,这毕竟是几千上万人的工作量,能看见涡水因为干旱和上游取水,河水本身不深,最深处也不过漫过膝盖而以,而且水流也不急促。

    这么大的土方量填充到河,能看到一条近百步宽的土地迅速的朝着北岸靠了过来……

    “装填弹药,检查火绳!!!”

    几乎每列木栅的士官都是在声嘶力竭的大喊,尽管按照这个速度,还要有小半个时辰,才能靠近过来,但这种疯狂之极的景象,实在是给人心巨大的压力,让人心惊胆战。

    张江大步的走在木栅之间,他没说一句话,跟在身边的亲兵都会把他的话重复着大声喊出来:

    “都稳住,流贼进入五十步之内再打,不要慌,你们在工事后面,你们的身边有你们的战友,他们只是一些傻和疯,就按照你们平时射击练习的时候打!”

    闯军那边的流民依旧是在疯狂的朝着前面填土,不过开始有背着弓箭、火器的士兵夹杂其。

    那些填土的流民动作不停,很少有人注意到前面在岸上的木栅后面有人不间断的把弓箭射过来。

    可这箭支却不是奔着填土这些人的,只是高吊着落入河,而且就那么一张弓间隔段时间的发射。

    这箭支似乎总是落在差不多的范围之内,既然对人没有杀伤,闯营那些流民们也不理会,依旧是蜂拥向前。

    这种力量的弓箭就算是挨到最多也就是个擦伤,谁也不怕,河水渐渐的被阻断,前面的水流越来越急,填河的速度也渐渐的有些慢。

    可那支箭还是不紧不慢的吊射,对面的官兵在工事反倒是安静了下来。

    填河流民鼓噪嘈杂,声闻十里,官兵在木栅之后,安静异常,一动一静,双方之间只有那吊射的弓箭朝着河里射,很是诡异。

    终于,填河的土地到了那弓箭的落点所在,弓箭这时候却突然停止了,安静半天的对面突然传来几声大喝。

    在木栅后面的火铳爆豆一般的打响,一时间所有嘈杂和喧闹,全被这火铳的爆响掩盖住。

    那支弓箭吊射的地方距离木栅五十步左右,正好是射程之内……

    这一章和接下来的求票公告都是现在写完的,看看表,四月三十日的十一点零八,心情有些激动,应该第没问题了吧,这个月的月票是老白第一次达到的高度,无论名次,老白足可以欣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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