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精气神换指挥棒 (第2/2页)

不由得笑出声来，嗨，真多余，还是仙家嘞，神通哪里去了，看东西如啃骨头似的，躲躲藏藏什么呀，你以为看东西艰难就能将你那些可笑的小动作隐藏起来吗，你不容易看见别人，难道别人就看不见你吗？

    喂，你成了别人眼里的风景了，你知不知道，那边，转角处，高大个身后，遥远的地方，有无数张笑脸上镶嵌的明亮眼睛看着你哩，微笑的褶皱里依稀可以辨认出两个字，你知道是什么吗？啊，不知道呀？告诉你也无妨，可别怄气，是一个“嘲”字和一个“笑”字。

    兴奋也是一种折磨，药王的精力渐渐在愉悦之中溜走了，剩下的则是疲惫不堪，是恹恹欲睡，是头脑的麻木状态。

    谁在唱歌？怎么会有如此优美的旋律，怎么可能有如此动听的歌曲？太好了，来得太及时了！药王恹恹欲睡的状态渐渐地被赶跑了，有气无力的疲态也渐渐消失了，灵魂随着优美的旋律翩翩起舞，除了愉悦还是愉悦。

    灵魂飘过巍峨的高山，飘过奔腾的河流，随南天白云同行，与同向的鸟雀们交谈，与反向的鸟雀们告别，好不惬意，好不自在。

    发现富有情趣值得观赏的地方也舍不得离去，围着胜景绕行，欣赏其巧夺天工的形状，聆听其悠扬婉转的乐音，嗅一嗅浓烈而独特的花香，品尝垂涎欲滴的滋味，在屈曲盘旋的树冠上站一站，打个盹，稍事休息，嘿，足够了，真是一种美美地享受！

    醒醒，醒醒，你看看，面前是什么？正是采摘果实的时候了，赶快醒醒，过时不候啊！

    好，马上就醒来，马上，稍微等等，我怎么舍得错过丰收的时节呢？不会的，我仿佛等了很久了，很久了。

    药王努力睁眼，没能如愿，他的手先伸了出去。树，树在哪里，什么树，上面有怎样的果实，是否刚才品尝的那一种，甚至比那一种还要硕大，还要红艳，还要可口？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药王感觉到一只柔软的玉手在他的头顶上轻轻地敲了几下，叫了一声“醒来”，他睁开眼，四处搜寻。

    他的身后传来温馨的玩笑话：“找到你向往的树了吗，找到心爱的果实了吗？”

    药王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摸了摸托着他臀部的东西，圆盘和棍子的结合体，想了片刻，明白了，感激道：“彩衣观音看顾，我更喜爱这不能吃的果实。”

    “行了，就是嘴甜！”彩衣观音提醒道，“难道你没有发现那棵完美的树吗？”

    药王四下里寻找，摇头道：“请菩萨点化！”

    彩衣观音把药王拉到一个狭窄的地洞边，让他自己看，看仔细了。

    奇了，怪了！这温馨的一幕让鬼妹一行人深感诧异和震惊，这老实巴交的药王居然因祸得福，那些考验也算不上太危险太辛苦太心酸吧？啊，鬼兵们居然出奇地安静了下来，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羡慕什么，有什么好羡慕的！冷面兽环视了一圈，骂骂咧咧起来，刚才让你们去受苦，去当傻瓜，去蹲铁笼子，你们愿意吗，愿意吗？眼下人家修成了正果，就眼红了，你也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做到，这就是仙家鬼域和人间永远的悲哀，都是后知后觉，都想买后悔药，怎么不想想怎么才能做一个不错过机会的智者？

    冷面兽言之有理，所有人虽然难以接受他的冷漠，他的骂骂咧咧，但都陷入了沉思，觉得他说的的确都在理上。

    眼红？谁不眼红？药王晃眼一看，有什么呀？在彩衣观音地催促下，蹲下身子，啊，有了，洞壁上透出一棵晶莹如玉的树来，虬龙盘曲，枝枝柔美，叶叶艳丽，树稍中那根棍子顶着一个圆盘，药王激动道：“这便是我的果实？”

    “若不想要的话，就归我喽！”彩衣观音笑着，她一招手，棍子到了他的手里，他先将圆盘递给药王道，“这是本座专门赐予你的神物，随时可以提供休息的保障。”

    药王接过圆盘，放在臀部，果然将他托住，好舒服呀！他正在试着享受之时，彩衣观音将棍子在他手背上敲了一下道：“这才是指挥官的指挥棒！”

    “接着，你的指挥棒！”彩衣观音点化道，“这是你努力用精气神幻化而成的，地洞壁上的晶莹树是你精气神凝结而成的，好好珍惜，精心使用！”

    “我的，精气神？”药王不敢相信，“代价很大，指挥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