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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卖艺  (第1/2页)
    独站月下,望着红菩萨远去的方向。    抬头闻指尖,还有余香。    自赏够了,白无常对着枣树说:“香艳场面已经没了,小爷还不出来说几句吗?”    树后闪出身形,黑无常轻哼:“你们打的好算盘。”    原来,两人亲热时,他就在树干后面。    白无常微笑点头:“算盘打的是不错,就是有点响,被要算计的人听到了。”    知道他好胡言,便转身不理,白无常又跟一句:“小爷好心性,红菩萨这么算计你,你居然也忍了。”    负手望月,冷回:“有人暗算我,活得更有趣。”    他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    “有趣没趣,我不知道。”白无常jianian笑:“我只知道,从明晚开始,我们不缺钱用了。”    “钱很臭,但妙处无穷。”一想到马上就要发财了,白无常得意忘形,笑问黑无常:“小爷知道都有什么妙用吗?”    冷哼一声:“对你而言,有酒,有rou,逛窑子。”    他越损他,他越得意。    “不错,不错。”白无常狂喜,连声赞同,又说:“不过,明天白天还得卖艺赚钱。”    他离开树荫,向院落走去,边走边算:“明夜子时才有钱拿,所以白天得赚出午饭钱,晚饭钱,还有他奶奶的住店钱。世道不好,赚钱难,能不能添饱肚子,全看明天的造化……”    他碎碎念着,进门前,对年画上的门神打了个招呼,便回屋倒头大睡了。    黑无常纵身,跃进树影,斜躺在枝杈间,以绿叶掩住身形,闭目小憩。    黑暗与孤独,是他的朋友。    清晨起来,小院的女主人打点了清粥小菜。    几人吃完,便感恩上路。    老两口一直送到村口,才依依惜别。    临走时,女主人偷着塞给冯逢风几个铜板。冯逢风已感动落泪,翘着脚狠狠的抱了抱女主人。    目送一行人走得没了影,老两口才寂寞的走回院落。    院里坐着白无常。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的比我们还快?    夫妻诧异,正要问话时,白无常笑说:“院子对面大枣树下,半夜去挖,有惊喜。”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怕老两口不懂,白无常又解释了一句:“福有福报,只要你们相信因果,就能挖出金子。”    话已讲清,白无常纵身而去,瞬间无踪,只在半空中留下爽朗的清笑。    原来是神仙!    夫妻扑倒便拜。    也不知跪了多久,腿都麻了。老两口互相搀扶起身,面面相歔,婆娘问老汉:“咱们挖吗?”    老汉点头:“挖!”    当夜,万两黄金现世,又造就出一对富甲一方的老夫妻。    只因那四碗凉皮,一席热炕。    村落离城镇有十几里的路程,道路崎岖难行,几人走了三个时辰。    临近中午时分,终于走上了官路。    还没进城门,官路就已经热闹起来。    卖货的,路边支起伙食摊的,也有一个耍杂技的班子。    杂技班子人员壮大,喷火、顶碗、踢缸、耍九环大刀……应有尽有。    班子旌旗招展,道具明亮,很是光鲜。    杂耍人员却都粗手粗脚,衣衫朴素,确实是江湖苦行人,只能挨一口饱饭吃。    白无常向冯逢风摊平手掌,她立即警觉的抓紧小包袱,皱眉反问:“干嘛?”    微微一笑,将手掌再递近一些:“既然大家是同行,就得互相捧场,咱们都看了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给两个铜钱儿吗?”    “贼眼睛,你什么时候看婆婆给我钱的?”冯逢风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大愿意,但想到呆会儿自己也得靠卖艺赚钱,就偷偷转过身,从为数不多的铜板里数出两个,塞到他手里。    叹了口气,调侃他:“说两个就两个,冯大小姐真是一枚都不肯多给。”    他们现在穷得就只剩这几个铜板了,如果赚不到钱,还能买两碗素面吃。    他偏偏还要赏出去两个,这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心里不痛快,对他发脾气:“哪个姓冯?谁是冯大小姐?我不认识。”    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笑说:“冯逢风这个名字已用足一天了,是时候该换换了。”认真的一拱手,问她:“敢问小姐芳名?”    扑哧一笑,先白他一眼:“怎么不叫主人了?”随后才认真的回他:“我的真名是薛血雪,草头薛,鲜血的血,白雪的雪。这回可是真的了,你爱信不信!”    “吴舞雾、于御雨、双爽霜、冯逢风、薛血雪,也真难为你了。”回顾前情,再激薛血雪一句:“我帮你数着,看这个名字能用几天。”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斥说:“铜钱儿都给你了,干嘛还攥在手里,啰里巴嗦的不赏出去,是想私吞吗?”    “啰里巴嗦?”白无常一笑,缓言:“江湖有名言,话是拦路虎,也是敲门砖。这两枚铜钱儿只是引路用的,我让你看看,啰里巴嗦是怎么找出生财路的。”    他说话总是这样,让人听得明白,又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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