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你称心,我如意 (第2/2页)
李承干的贴身太监,本就是父皇安排给李承干的,如今被杀了……呵,依着父皇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轻轻的放过他的好大哥李承干? 只是……已过去了好几天了,怎么父皇那里并无动静呢? 李泰有些懊恼,他的消息还是不够灵通啊。 ……………… 李世民已满脸铁青,眼中怒火喷薄,狰狞可怖。 “真是李泰所为?” 太监浑身一抖,急忙道:“是……” 李世民重重怒哼:“越来越过分了!看来是朕这些日子过于冷淡东宫了,命太子即刻入宫里见朕!” 太监急忙应了,刚起身准备传旨,李世民忽然道:“慢着,你前往东宫传完旨后,再入魏王府内传旨,让魏王即时入宫!” 太监应是。 太监走后,李世民的脸上露出疲惫和失望至极的表情。 近四年来,太子李承干的所言所行,李世民常有听说,但一直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太子年岁不大,年少轻狂,无伤大雅,养养男宠什么都,都不是个事儿。待其年岁渐长之后自然会懂事…… 关键是,他一方面希望后继有人,另一方面,却又隐隐的希望太子不要过于英明神武!毕竟他自己是靠着轼兄囚父上的位,万一……自己的儿子有样学样呢? 李世民这份矛盾的心理,别人不知道,容凌却相当的清楚。 所以,当太监来传旨,容凌并未过多的在意。 毕竟在她穿来之前,李承干的所作所为,恰如其份的表现出了一个不太优秀的继承人。 在称心的服侍之下,容凌穿上家常的服饰,跟着太监向着皇宫里走。 “父皇一个人在?”容凌问道。 “是啊。皇上一个人在饮酒。”太监躬身答道。 “喔……”容凌道,李世民这是孤寂了啊。长孙皇后死了不过数年,后宫又进了不少的新人,却还是无人能代替长孙皇后在李世民心里的地位。 如今……李世民怕是更想长孙皇后了吧? 容凌勾了勾唇,“父皇还宣了魏王吗?” 太监不由看了容凌一眼,用比先前更为恭敬的态度答道:“是,太子。”
见容凌走得轻松写意,太监心里一动,不由低声问道:“太子,你可知今日皇上见太子是为何事?” 容凌笑道:“除了前日孤失态一事,不作它想。” 太监又小心翼翼的道:“难道太子就不担心?” 容凌晒然,道:“孤与父皇虽然是君臣,但更是父子!作为人子,孤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孤不是被人害的吗?” 太监诺诺不作声了。 与之差不多的一幕,同样发生在李泰与太监的对话中。 “何大伴,不知父皇让本王进宫,是有何事?”很明显,魏王李泰是在套何太监的话。 何太监笑道:“魏王殿下,皇上并未说何事。” “喔?除了本王外,还有旁人吗?”李泰问道。 “有,还有太子。” “喔?还有太子啊。”李泰笑微微的,从其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当来。 …… 两人几乎同时出现在了李世民的面前。 容凌眉飞色舞:“见过父皇,见过弟弟……” 李泰也如沐春风:“见过父皇,见过大哥。” “大哥,我听说你这两日身子不爽利,可有大好?” 容凌笑着朝他拱拱手:“大好了。多日未见着弟弟了,你如今如何?” 李泰撇了撇嘴:“恶心我是吧?我可不像大哥你,我就是一个纨绔,整个里熘熘鸡,斗斗狗就可以了,你忙着正事,如何能见着我?” 容凌叹着向往道:“呃,听起来你的日子滋润着啊。我羡慕都来不及。” “那倒也是……”李泰很不谦虚地道:“大哥,嘿嘿,你可不知,你的日子少了许多的乐趣呀。比如前天我与程处默等人……”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凑在容凌的耳边,将长安一众纨绔在集市里横行霸道一事,说得风声水起。 直至李世民轻咳了一声。 李泰才意犹未尽的闭上嘴,同时对容凌挤了挤眼。 容凌心里轻叹……这个李泰,还真是个角色,知晓李世民就爱看他们之间兄友弟恭,便于明面上表现得与自己熟到不拘礼,连上青楼一事都拿出来与自己共享…… 可李世民就偏偏吃这一套。 就听得李世民笑骂了李泰一句:“臭小子,尽说些有的没的。你以为你大哥是你这个闲散王爷啊?他身上的担子重着呢?以后少拿这些荒唐事来分你大哥的心。” 李泰就拍了拍容凌的肩,笑道:“大哥,客气话我就不跟你说了,我这个闲散王爷,往后可就要仗着大哥你了。” 李世民大笑:“可不是?干儿,泰儿,来,一起陪父皇喝一杯。” 李泰与容凌两人这才停了连篇的废话,齐声答是,然后坐了下来。 李世民端着酒杯,感慨的道:“今日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你们的母后来了……” 李泰也颇有些伤感:“母后走了四年了呢。” 停顿片刻,容凌忽然道:“母后要是看到我们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不知道有多开心。” 李泰眨眨眼:“嗯,大哥说的对。” 容凌端起酒杯,面带迷茫之色,又道:“父皇,最近这些日子,儿臣不知怎么回事,老有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迹像……弟弟,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李泰斜了一眼容凌,才道:“我只是个纨绔,又能有什么好的建议呢?不如你让父皇给你赐个好太医,好好的看一看。” 见两兄弟你来我往,滔滔不绝,李世民的神情越来越舒缓。 制衡之术,没有那一个帝王不会运用。如今他是春秋鼎盛,但太子李承干亦年富力强,次子李泰虎视眈眈…… 眼前的明争暗斗,是李世民喜闻乐见的。 李世民轻咳一声:“好了,喝酒吧。” 李泰这才与容凌两人互相遥遥一举杯,又对着李世民一礼,然后才一人抿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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