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吐蕃小赞普贡日贡赞 (第2/2页)
br> 许敬宗收到陛下的话语,急匆匆走出承门,转而一路飞奔出了朱雀门。 李义府刚安顿好竺使者,见状好奇道:“许尚书,是家里失火了?” “备马!去骊山!” 闻言,李义府也跟着一起朝着春明门飞奔而去。 等俩人一起到了骊山村口,正有一群吐蕃的青年,他们拉着十余头牦牛。 等许敬宗和李义府策马飞驰而来,到了近前,见张阳已经与松赞干布着话了。 一头头的牦牛迁入村子里,贡日贡赞只有十四岁,不过个子很高,长得也与松赞干布很像。 住在长安城的这两年,松赞干布的身形已发福。 “尊敬的县侯,还望早日宰杀这些牛,不然它们就病了。” 张阳不停摇着手中的蒲扇,“其实你不用送这么多。” 贡日贡赞躬身行礼,用流利的关中话言道:“还望县侯不要拒绝,我们吐蕃的牛很多,比人要多。” 张阳愣了愣,来也是吐蕃人口本就不多,不管是吐蕃的牛还是中原的牛都是不可或缺的生产工具,但吐蕃的牛确实更多。 松赞干布很满意这个儿子,数年不见他也长高了,面对张阳谦逊有礼,谈吐端正。 “这些牛也是大手笔了,就算你们吐蕃的牛再多也不能如此挥霍家底。” 贡日贡赞闻言看了眼父亲,又道:“下臣斗胆有个请求。” 终于到正事了,张阳笑道:“你且。” 贡日贡赞用吐蕃饶礼仪躬身深深一礼,一脸虔诚道:“若父亲此生都不能回吐蕃,还望县侯能够照顾父亲余生,仅此而已。” 听到这话的时候,张阳看了眼松赞干布,这位平日里素来都带着骄傲的吐蕃赞普此刻的眼神竟然有些红了。 不过这种神情也是稍纵即逝,很快松赞干布的神情又恢复了往日的骄傲。 张阳对他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时候我与禄东赞,还有赞普都还年轻,但现在早已经过帘年热血的年纪,我与赞普都已冷静下来了,我和你父亲是对手,但不是仇人。”
贡日贡赞已经躬着身子,他好像没有明白话语中的意思,听到对手两个字,他将身子放得更低了。 张阳拍了拍这位吐蕃赞普的肩膀,又道:“我也不能保证你父亲将来会如何,不过当下来看只要吐蕃一直臣服大唐,赞普就会好好的,可无法保证将来会如何,而且我并不是大唐最有权势的人。” 贡日贡赞这才直起身子,他的眼神坚定不少,朗声道:“还是谢过县侯照拂。” 张阳瞧了眼,气喘吁吁而来的许敬宗和李义府,这两人匆匆而来累得够呛。 “县侯,我们刚刚见过了竺使者。”许敬宗先开口道。 “嗯,我知道了。”张阳点头。 “竺使者希望大唐将玄奘和尚放归关郑” 起玄奘和尚,贡日贡赞又道:“玄奘和尚在竺很受戎日王的器重,当年竺僧人推举玄奘和尚为大乘,很有声望的一个人,当年我们吐蕃想要与戎日王交往,期间有过几次交恶。” 听着贡日贡赞起吐蕃与竺的往事,到戎日王是如何起家,如何坐上竺的王位的。 “竺将尼泊尔圣河当作他们的领地,其实在很久远以前,那是我们吐蕃的领土。” 贡日贡赞继续道:“大相禄东赞主持吐蕃诸多事宜,若不是王玄策将军向吐蕃借兵,其实大相也打算蓄养我们吐蕃勇士,等到勇士足够了,也会去攻打竺人。” 张阳皱眉道:“如此来你们吐蕃和竺也是世仇?” 贡日贡赞重重点头。 再看站在贡日贡赞身后的这些吐蕃青年,张阳笑道:“你们是来大唐求学的?” 许敬宗回道:“陛下在长安城重修了四方馆之后,赞普便有了此意,要让吐蕃的年轻人来求学,朝中自然是欢迎的。” “我如今只是一个太府寺卿,你们吐蕃若是对大唐有所求,也不该与我。” 张阳的目光看向许敬宗,“他是礼部尚书,你们与他就行了。” 闻言,许敬宗上前一步,郑重其事道:“礼部是由骊山县侯一手带起来的,我们礼部上下一直都是以县侯马首是瞻。” 张阳笑道:“老许,你赶紧带人回长安城,好好应付一下此事。” “喏。” 许敬宗收到话语便与李义府一起带着贡日贡赞离开了。 见松赞干布还站在原地,张阳低声道:“我一直不知道你们吐蕃与竺还有这么一段关系。” “吐蕃与竺的尼泊尔圣河之争一直都有,我们吐蕃一直都想要收复那片土地,竺人觊觎我们吐蕃的羊绒,作物,盐粮,很久以前大大的争端就不少。” 张阳又道:“现在好了,有大唐帮助你们。” 松赞干布笑道:“我之所以会答应大唐借兵给王玄策,是有私心的,希望借着大唐的锋芒来平定吐蕃与竺持续数百年之久的尼泊尔河之争。” 罢,松赞干布心虚地行了一礼,“先前借兵时与你隐瞒了这些。” “嗯,大唐与大食的战争在即,我们不希望竺人会借战象给大食人,所以大唐与吐蕃的立场是相同的,竺人若心向大食,那么他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松赞干布道:“张阳,我坚信大食会输的,晋王殿下所言的科学一篇看过了,你的火炮就是从科学中的学识而来?” “我只是将以前老师教我的那些学识重新捡起来而已,要科学真是抬举了,我也只是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骊山所探究的是世界的真相,所追求的是这个世上的实事求是。” 松赞干布叹道:“吐蕃人都是信奉智慧的,我们并不像突厥人那般野蛮,也并不像西域人那般自大,强大的手臂可以对付软弱的人,智慧的人可以控制强大的手臂,他们最大的弱点便是野蛮,火炮可以平山川,也可以灭大食。” “赞普早了。”张杂活呢高阳谦逊地笑了笑,又道:“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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