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相声演员盗墓  (第2/2页)
言之,您也就这么姑妄听之,当一乐……”    常闲苦笑,看看周边没人,悄声道:“所谓的说新不说旧,意思就是这玩意儿是真的老的,那就不用说了,要是新的,赝品,那就必须要把赝的地方明确的指出来。一句话,说的不是真假,说的是为什么假。”    他冷笑道:“我又没有坏规矩,凭什么跟他说新不说旧?他要说也行,咱们就斗口。”    “就是这个,斗口,什么是斗口?”    郑芒就好奇这个,被吊了半天的味口了。    偏偏常闲不急不慢的指指前边儿,就说话这会儿功夫,台上开张了。    常闲举目四顾,台下稀稀拉拉的坐着这么十几二十位,基本上都是中老年人,一个个儿的旁若无人的扯淡。    郑芒也是微微蹙眉,现在的娱乐形式越来越多,看来这茶馆相声也有点溃不成军啊。    首先登场的是一位小黑胖子,上去拱拱手,慢条斯理地道:    “在下姓王,出身津门,与诸位相会实属缘分。我呢,学艺很杂,评书、相声、戏曲都会一点,今天表演的是一段评剧。”    “古代给人唱堂会,东家高兴了哗哗往上扔钱,我可不敢让诸位扔……”    小黑胖子来个大喘气,“当然,我让扔您也不干啊!“    “哈哈!“    常闲和郑芒对视一乐。    “今天这段呢,大家耳熟能详,叫《桃花庵》。您要看高兴了,鼓个掌叫个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您要觉着不好,骂两声我低头听着,以后改进….…“
    小黑胖子鞠了个躬,呀呀呀开唱。    评剧在东北、华北流传甚广,这个年龄的人基本都听过。    反正听着蛮好,下面也哗哗哗稀稀拉拉的给鼓掌。    趁着空闲,常闲往口里丢了一粒崩豆儿,继续道:“在古玩行当里有个说法,叫做“斗口”。    “斗口这个词儿呢,本来是旗人玩鸟的术语,意思是斗口不斗手,不玩真的。”    “后来演变到古玩行当,就成了卖主儿不是真的要卖玩意儿,而是要考较收宝之人的眼力。”    “这种试探是明目张胆的,几乎算是一种挑衅,一般只有卖主儿跟收宝的有深仇大恨,成心要砸人招牌,才会这么干。”    郑芒一边嗑瓜子一边思索道:“你是想在斗口的时候提条件,他要敢应斗,你就敢往死里怼他?他怎么就知道自己斗不过呢?”    常闲笑道:“斗口下彩是规矩啊,他敢应我就敢提,我都给他提醒了,他的东西是狗打醋,他只能服软了。”    他向郑芒挑挑眉毛:“就您先挑的那玉佩,连新提油都算不上,只能叫个狗打醋“。    ……    接下来是一段相声。    上来这哥儿俩形象很有特点,小个儿逗哏看上去油滑机灵,大个儿捧哏看上去憨厚老实,但一抖包袱,才发现那捧哏是扮猪吃老虎型。    两人年纪不大,功夫却老道,包袱抖得脆,时不时就将人逗得哈哈一笑。    ……    “你太缺钱了你,没听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吗?”    “哪句”    “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盗墓。”    “人家是少生孩子多种树。”    “树,树边上有墓,还得盗。”    “可是咱说相声的盗墓没得经验。”    “练呐。”    “盗墓怎么练呢”    “拿你们家祖坟练。”    “凭什么呀怎么不拿你们家祖坟练呢”    “我们老祖宗什么都不是。你们老祖宗是盐商,再着说你不是说你家老祖宗的那陪葬品……是吧。”    “对……练。”    “这么着,咱们先买60斤炸药。”    “你买炸药干吗”    “埋你们祖坟里,埋好了,我一摁,砰……冒青烟了。”    “哥,太狠了吧,60斤炸药,你快看看吧,我们老祖宗腿都炸树上去了。”    ……    这相声确实逗,而且干净,把郑芒笑得花枝乱颤的,她招手把服务员叫过来,指指台上道:“麻烦给这哥儿俩送俩花篮儿!”    服务员脸都笑开了,连声道谢走开。    这是茶馆的传统,花篮就是彩,一个花篮儿五十,可以循环使用的花篮类似于赏钱,但是又要含蓄而尊重。    台上那哥儿俩收到花篮,精神一震,对着常闲这边深鞠一躬,继续卖力在台上使活儿。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