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  (第2/2页)
元年,以此铭记。    而现在,则是灾难十年。    玛尔斯一行人到了营地,由两名骑士带领着四驱车进入其中。    这个营地与其说是村社,不如说它是座堡垒要塞。    高大厚实的铁质城墙上有一队队士兵在举着火把巡逻,高耸的瞭望塔上更是有一盏探照灯打向深渊的方向;营地的道路上不仅有士兵站岗巡逻,还有各种可移动的铁栅栏、铁丝网摆于道路两侧;那些在房屋内不用站岗巡逻的士兵们,也都枕戈待旦,将武器和铠甲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以防突然发生的战争。    这就是布莱迪纳城邦的公民们能安心生活的底气与依靠。    “大将军,刚刚我们来的时候为什么没经过这里?”奥德赛看着着窗外的景象,被达摩克利斯骑士团的训练有素震撼到了。    “来的时候我绕了远路,主要是当时还不确定经过这里的主干道上有没有教会的人,怕被人阻拦。”玛尔斯语气淡然,“但现在该做的都做完了,没必要藏着掖着,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你身上发生的变化的。不过今天太晚了,我们就到营地里休息吧。”    奥德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但事实或许并不如玛尔斯所言。    玛尔斯瞄了一眼后视镜,发现龙侍进入营地后神色如常,心中舒了一口气。    到了这,是龙也给我盘着!    这是玛尔斯在和龙侍交谈后急中生智想出来的方法,之后他又透露给了墨丘利,而墨丘利也很快明白了玛尔斯的计划。    与其直接把龙侍送到城邦里让公民们承担风险,不如先让战士们会会她。    “爸爸,既然不回城邦那我们接下来干嘛?”坐在副驾的忒弥尔斯开口了。    “先吃饭!怎么说也要好好用人类的方式招待一下来自龙族的客人吧?”玛尔斯露出笑脸,语气豪迈地说。    “那多谢了。”阿兰的语气依旧冷如坚冰。    “谢什么。”玛尔斯看着前面那两匹走得不徐不疾的战马,心中没由来地感到烦躁。    ————————    营地伙房的效率很高,不一会就把一桌能撑得起布莱迪纳待客之道的饭菜烹饪好了。
    rou汤、烈酒、面包、沙拉、河鱼、飞禽,琳琅满目,秀色可餐。    奥德赛坐在餐桌旁不停地咽着口水,没吃晚饭的他早已饥肠辘辘。    忒弥尔斯和阿兰则保持着一个淑女该有的风度。    而玛尔斯却不见人影,他走前对忒弥尔斯他们解释说是去接墨丘利去了。    ————————    营地大门处。    一队骑兵排着整齐的行伍从大门处进来了,整个队伍的气氛非常低迷,平日里豪迈高昂的脸庞此时一个个都黯淡了下来。    玛尔斯对着这列骑士走了过去,他已在此等候多时。    墨丘利见玛尔斯亲自前来,连忙下马。    “怎么样?战士们都没什么大问题吧?”    “嗯,身体上没什么大碍,就是精神上……”    “没事,给他们多喝几壶酒,吹吹牛醉一场就好了。”    “不,这次失败虽然规模很小,但对他们还是比较致命的。连敌人的身都没近,对以报仇为目的的他们可是不小的打击。”    “嗯,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忘记。营地牧师应该做得到吧?”    “这……”    玛尔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大门关好了吗?”    “……已经锁上了,除非你我下令,里外都没人能进出。”    “嗯,很好。快去叫战士们都起来,全副武装,全营进入准战争状态,但不要弄出太大动静。”    “好,我马上去做。”    “诶,等等。”玛尔斯一把拉住墨丘利,“叫你的手下去,你还有任务要做。”    “什么任务?”    “参加宴会!”    ————————    尽管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四十分,全营地最大的房子里仍然灯火通明,里面飘出的香味略微冲淡了夜色的凉意,给黑暗带来了一丝诱人的烟火气。    房子里,桌上的佳肴美酒正以惊人的速度被消耗着,众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当然,负责吃的主要是奥德赛,负责说话的主要是玛尔斯和墨丘利。其余的人,都是被临时邀请过来的在营地里排的上号的大人物,包括副团长和各小队队长。    而阿兰主要是帮奥德赛夹菜和倒酒,自己也时不时被玛尔斯劝着喝一点;忒弥尔斯则是心不在焉地搅和着碗里的rou汤,像是在想事情。    顺便一提,此时的阿兰已被厨娘在开饭前拉去穿上了一件衣服,本来百般不愿,但在奥德赛的劝说下才勉强穿了件松松垮垮的袍子。    “要是那厨娘知道了她拉去穿衣服的女孩是条龙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奥德赛咬了一口面包,心里无聊地想着。    忽然,忒弥尔斯“啪”地放下了手中的汤勺,惊得玛尔斯和墨丘利都停下了闲聊,满桌死寂地看着她。    忒弥尔斯缓缓站了起来,弄的椅子在地上摩擦出了刺耳的声音。    “奥德赛,”忒弥尔斯的声音犹如隆冬刺骨的寒风,“你跟我出来一下。”    “哦哦……”奥德赛连忙咽下嘴里的面包,准备起身。    “等等,”另一道清冷却温柔的声音传来,“先吃了这个。”    只见阿兰将装着rou鸽的盘子拖了过来,也不顾上面的流油,就这么用白嫩纤细的手指给他撕下一个鸽腿,送到了奥德赛面前。    奥德赛下意识接过了鸽腿,但他感觉另一边那来自忒弥尔斯的眼神像是要将自己剜心掏肺。    “我要你现在就来。”    “这鸽腿不吃就凉了。”阿兰拈起桌布,随意地擦去了手上的油渍。    奥德赛看了看忒弥尔斯,被赏了一个白眼,又看看阿兰,但阿兰只是举起了他用过的酒杯把里面的残酒喝尽。    玛尔斯和墨丘利也放下了刀叉,静静地观望着奥德赛去做出选择。    奥德赛把鸽腿扔进了面前的盘子里,他只觉得生气。    “忒弥尔斯,有什么话在这说吧,这里没有外人。阿兰,鸽腿你自己吃吧,没胃口的话,你可以去大将军给你腾出的房间休息。”    我奥德赛,还偏就不去如你们的意。    我不是你们博弈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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