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王冠_第二百四十六章 原罪之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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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六章 原罪之钟 (第2/3页)

的学生给激怒了。喧哗吵闹声一片,整个大礼堂内都乱成了一团。

    那个见鬼的家伙,是想借着这件事教训整个学院么?

    他以为自己是谁?还有那个见鬼的‘小小纪念’?这种明显的警告语气,简直惹人发笑。难道他能在学院里翻了天去?

    可很快。他们就听到了背后错愕的惊呼,还有一片呆滞的寂静。

    在台上,西德尼像是看到了什么见鬼至极的东西,僵硬的表情一点点地破碎了,变成了十足的惊愕。

    于是。他们错愕地回头看去。

    看到了大礼堂门外的漆黑夜空,漆黑的夜空中,有赤红的火光。

    有哪里,着火了?

    哪里着火了?

    -

    -

    同样的夜空之下,有白发的少年坐在长椅上,沐浴火光。火光照亮了了他的白发,白发像是变成了红色,也热情似火。

    在他的面前,启示学院的主楼沐浴在火焰地光中,熠熠生辉。就像是真的如那些人所说的那样。化作了照破黑暗的火炬,照亮了人类光明而远大的未来。

    在英格玛的办公室中,那些古旧的典籍、珍贵的收藏,还有奢华的家具,都沉浸在火焰中,化作了灰烬和火粉。

    它们在热风中被吹起,飘扬在天空之中,星星点点,绮丽而惊艳。

    很快,今天值守的教师驾驭着‘风魂’从天而降。察觉到燃烧的主楼,连忙拉响了警报。然后看向不远处无所事事的少年,眉头皱起:

    “这是怎么回事儿?”

    “很简单,着火了啊。”

    叶清玄摊手。一如不久之前的学校对自己说的那样:“最近天干物燥,物品自燃,很正常嘛。”

    他坦然地凝视着那一双满是怀疑的眼眸,神情无辜又茫然。反正不管怎么样,到最后,都会像是调查结果显示的那样。

    天干物燥。物品自燃。

    这只是一桩意外,一如同上一桩意外所发生的那样。既然乐史系出现意外这种说法能够被人接受,那么启示学院出现意外也很合理吧?

    就像是欣赏着什么绝美的景色一样,他安静地坐在长椅上,凝视着大火升上天空,轻声感叹:

    “——真好看啊。”

    夜空之中,隐隐地钟声传来。

    -

    -

    “好茶。没有想到在西方也能喝到这么好的茶叶。”

    钟表店中,胡先生放下了茶杯,怅然感叹:“一别东方多年,已经好长时间没喝过茶了啊。”

    “先说事儿,少装*。”

    在他对面,赫尔墨斯抱着一盒子的饼干,嘎嘣嘎嘣地吃着,看向胡先生的眼神分外诡异:

    “我还真是有些期待,那位被摄政王架空的女帝派出你这么一位使者来到阿瓦隆,是想要做什么。

    难道是来联络革命军,里应外合,弄死白恒那个乱臣贼子?要是这样,你们就来错地方了,全世界都知道,革命军都藏在黑暗世界里,你在阿瓦隆什么都找不到。”

    “先生说笑了,陛下素来与那群叛乱分子毫无瓜葛。”

    胡先生摆了摆手,正色说道:“在下至此,是为了查明白一些过去的事情,然后找一个人。”

    “叶兰舟?嗤!”

    赫尔墨斯嗤笑:“白恒那个家伙准备篡位,把将叶氏上下全部杀光的时候你们没后悔,现在着急也没用了啊。”

    “职责所在,还望先生告知。”

    胡先生起身,一揖至底:“叶兰舟,如今究竟在何处?”

    赫尔墨斯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叶兰舟那个家伙长着腿,天南海北,去哪儿都有可能。”

    胡先生长叹一声,从袖口中掏出一枚古旧银币,推向了赫尔墨斯:“看在这个东西的面子上,还望通融则个。”

    赫尔墨斯皱眉,“你拿出这个东西来,按照规矩,我确实应该回答你一个问题。但你确定要问这个?”

    “正是。”胡先生点头。

    赫尔墨斯面无表情:“他死了。”

    “不可能。”

    胡先生决然摇头:“在下曾被嘱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啧,你们这群家伙,怎么就这么犟呢?”

    赫尔墨斯烦躁地将饼干盒丢在了旁边。从柜子下面拿起一个大罐子,拍在桌子上:“喏!你说得‘死要见尸’,在这儿呢!”

    胡先生愣了一下,僵硬住了。

    许久之后。他伸出手,掀开罐子上覆盖的灰布,灰布上,尘埃簌簌抖落。

    在尘埃和灰布之下,琥珀色的y体中。浸泡着的是一颗头颅。

    那一颗面目苍白而俊秀的头颅闭着双眼,沉睡在琥珀色的y体中,黑色的长发如同海草一般地随着y体而波荡着。

    不见曾经的雄姿英发,却依旧恬静如月光,静谧而美好。不像早已死去,而是陷入沉睡之中。

    “——当年巴赫亲手砍下来的脑袋,你要的话,拿去!”

    胡先生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放下抬起灰布的手掌。于是那一张面容重新被掩埋进黑暗之中。

    “何至于此……”

    他颓唐地坐在椅子上,许久之后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在远处,隐隐有低沉的钟声传来,钟声回荡在夜空之中,响彻四面八方。

    那钟声有神秘的力量,隐隐有着无数人的欢歌和赞颂,所过之处,以太鼓荡,仿佛也为之起舞。

    灰布之下的黑暗中。那一颗头颅仿佛也从长眠中短暂的苏醒了。

    嘴角似是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地笑容。

    如同幻觉一样。

    如同月光。

    -

    -

    千里之外,圣城。

    这一座钢铁城池的百丈高塔之上,灯火通明。

    临近西方阿斯加德的冰原壁垒换防的关键时刻,身着红衣的枢机主教们正因此争论不休。彼此吵得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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