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望月楼闲谈逸事 (第4/4页)

去，定会被斥之不思进取，毫无志气，再加上狂放浪荡，定被称之狂徒也。

    “可是，大哥，你这样，嫂嫂该何等伤心？！”杨过昂声责问。

    黄药师心中也极为矛盾，在专一与外孙女之间顾此失彼，实在难以选择。

    “唉，二弟，夫妻之事，别人又怎能尽知，感情之变化莫测，你又怎能尽知，你与你妻子之间，还如当初那般甜蜜么？还是一刻也不能分离么？”黄悦澜微微叹息，其实，他内心之中，又何曾没有几分歉疚！

    杨过一怔，想了想，点点头，道：“这个么，我对龙儿的感情仍如原来那般。”说完，他脸色微微泛红。

    “呵呵，二弟，你可没说实话，感情一物，最是玄妙，它总是在变化之中，永远不可能处于同一状态，只是有时你自己没有发觉而已！感情如流水，没有阻碍或曲折，只会越来越平淡。”黄悦澜轻笑一声，戳穿了杨过的话。

    杨过将面前的酒盅端起，慢慢喝了一小口。

    “二弟，你说你的嫂嫂过得不好么？不快活么？”黄悦澜重新坐下，也抿了口酒。

    “这个……看她的样子，倒是过得很好。”这也是杨过不想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正因如此，他对大哥的不专情才说不出什么硬气的话。

    “她过得很幸福，我也幸福，大家都很好，那又有什么值得计较的，难道非要只娶一个人，令其他人伤心痛苦才好么？你看无双姑娘，啧啧，委实可怜！”黄悦澜开始扬眉吐气，并反戈一击。

    “唉……”杨过长叹，陆无双，也是他心底的结。

    “你若再娶那无双姑娘……”

    “万万不成！大哥，你莫要再说，虽然对陆姑娘内疚，但我绝不会令龙儿伤心流泪！”杨过猛的站起，大声说道，座下的木椅被他碰倒在地。

    “呵呵，知道知道，不必说得这么大声，我的耳朵好使得很！”黄悦澜轻轻一笑，他也没那番心思，只是看那陆无双实在可怜，顺口打抱不平一句而已。

    “唉――”一直在旁听着两人辩论的黄药师忽然仰天长叹。

    陆无双一直跟在她表姐身边，她表姐程英一直跟在自己的师父黄药师身边，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对陆无双自然是极有感情的，见到她这般自苦的凄凉之状，心中也着实发酸。

    一时，三人俱不说话，心情有些闷闷。

    “爹爹――，爹爹――”江面上，忽然响起若曦脆如银玲的叫声，在广阔的湖面上悠悠扬扬，极为好听。

    杨过起身，面上表情唯有笑意，来到阁窗前，见到自己的女儿正乘一叶扁舟自湖上而来。

    “咦？……怎么程姑娘也来了？”杨过好奇，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湖边长大，水术极精，常常伐舟在湖上独自往来游玩，根本不需别人相陪。

    “呵呵，你看若曦多想你，片刻都不想离开，你还四处游荡，抛下她，真是狠心！”这话自然是黄悦澜说出的，对于这事，杨过已经被他教训了无数次。

    “若曦这小姑娘，冰雪可爱，与蓉儿当年极像。”黄药师听到若曦的声音，面泛微笑，捋了捋颌下的清须，心中爱意顿生。

    看到杨过在楼上的身影，杨若曦行舟越速，湖面上如一条水蛇贴面而飞，划开一道水线，眨眼间靠了岸。

    若曦蹬着小鹿皮蛮靴，穿着杏黄长衫，飘飘若飞的踏船上岸。

    程英依旧一声绿衫，手持玉笛，迎着湖面微风，婷婷玉立，衣袂飘飞，淡雅如仙。

    杨若曦跟程英打了声招呼，蹦蹦跳跳的上了三楼。

    “若曦，你怎么来了，你念男姐呢？”杨过走到楼梯口，宠溺的问。

    “嘻嘻，爹，念男jiejie正被干娘教做女红，干娘让我来，让我管着干爹不能多喝酒！”若曦咯咯笑着，精致的小脸红扑扑的，极为可爱。

    杨过微笑着摇了摇头。

    黄悦澜也是笑着摇头，他喝酒不喜欢运功化酒，即使如此，也喝不醉，其身体已能自发的抵御。

    但黄悦澜喜欢找醉酒的感觉，常常装醉，还喜欢耍酒疯，别人也看不出他的伪装，便以为他真的酒量不高。

    他也乐得如此，毕竟以酒蒙脸，可以做许多平时做不成的事，像夫妻间的秘事，许多荒唐之举，他便可趁势而为，而众女看他酒醉，也不那般斤斤计较，半推半就，倒让他享尽了艳福。

    “干爹，程姑姑有事要跟你商谈，让你去船上找她！”若曦对黄药师见过礼，开口对黄悦澜说道。

    “程姑娘找我？”黄悦澜一愣，根本未曾想到，“不会是你耍得小诡计吧？是不是为了不让干爹喝酒拿话骗我？！”

    “哼，若曦才不象干爹那般喜欢骗人呢！”若曦不屑的娇哼一声。

    “那好吧，外公，二弟，你们自己吃，我去看看程姑娘找我何事。”黄悦澜看若曦不似说谎，又见得外面程英站在舟中注视这边，便开口辞行。

    下了楼，自远处看到淡雅而立的程英衣袂飘飞的模样，他有忽然些迷醉，这般气质，这般女子，实在是造化钟情之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