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蓝玫瑰_病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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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危 (第1/2页)

    这一觉醒来已经是一天后了,黄昏落日,温暖的余韵环在屋内,明亮又温和的光散在她的发间,却一点也驱散不了她周身的寒。

    南浅坐在床上,盯着窗外橘黄的天空,眼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归巢的鸟在天际跃过,街边的路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

    喉间突然传来难耐的痒意,南浅捂着胸口咳了很久才缓过来。

    再抬头时,天边暮色温柔。

    她起身,大脑一瞬间的漆黑与晕眩让她站立不住,直接从床沿跌了下去,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手臂也被有些生锈的床边角划破,有点点血液渗出来。

    南浅眉头拧的很深,唇角因为忍着痛被咬破,意识在浮沉中挣扎涌动,却扛不住身体与心理的双重疲惫,最终被迫休眠。

    南浅意识里最后一个画面是穿着灰色居家服的南榕开门笑着看她,少年含笑的眉眼和温柔的轮廓,叫人一眼万年。

    南浅被压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攥紧了些,像是想抓住些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能握住。

    ……

    “南小少爷,您感觉好些了吗?”小护士将营养针拔掉,轻声询问病床上安静靠坐的人。

    那人五官十分漂亮,是叫人看了就想亲近而生不出半分邪恶心思的漂亮,干净的如在年轮里冲刷过仍保存完好的琥珀。

    南榕看着她,眸里没有几分情绪,不言不语,十分冷漠。

    小护士自讨没趣,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礼貌的朝他点头微笑,倒也不敢继续多话了,沉默的将自己的手头工作做好,然后关上门退了出去。

    看她出去,南榕又重新垂下眼,盯着左手手腕上缠绕的厚厚绷带发征。

    门再次被推开,他猛的抬起头,欣喜与期待在见到来人的时候消逝,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人,没有说话。

    顾昕将手中的果篮放在桌上,拉着一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温柔又浅淡的眸里映着少年苍白消瘦的轮廓,泛着心疼。

    “南榕,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我快担心死了。”顾昕语气里有明显压抑的情绪,是害怕与失而复得的喜悦。

    她在担心他。

    然而少年只开口问了她一句话,“是阿浅让你来的吗?”

    顾昕突然很很难过,心脏好像猝不及防的被人捅了一刀,她低着头错开他希冀的目光,没有说话。

    南榕知道了,眼里的光芒一点一点的散去,化为漆黑一片的死寂。

    顾昕陪着他在沉默中浮沉,最终,她鼓起勇气,很认真的看着他,“南榕,不要再喜欢她了好吗?”

    南榕没有抬头,依旧沉默,一切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一天,他封闭着自己,不让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踏进他的心门,他对别人,向来这样无情。

    顾昕知道了,只是咬着唇,红着眼眶给他削了一个苹果,他没接。但她仍然固执的留在这陪他呆了一会儿才走。

    ……

    楼上的ICU病房门前,一个刀疤从眉毛滑倒耳后根的男人咬着根烟,神色暗沉的听着医生汇报着里面人的情况。

    “D先生,您知道的,南小姐上个月心口处的枪伤本来就伤到了心脉,对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影响,我让她静养她肯定没听,这些年南小姐左左右右受的伤,也从来没有好全过。”医生说着,叹了口气,从南浅九岁到二十二岁,他一直是她的主治医生,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南浅的身体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她很少有“健康”的时候,每一次见她,不是手脱臼,肋骨断裂,就是粉碎性骨折,身上的淤青和擦伤就没消退过,这还只是她还小的时候身上最多的伤。大概是南浅十五岁开始,每一次过来,他就得开始给她取子弹了,大部分时候都是肩膀和大腿中枪或者擦伤,并不致命,这些年来,他也慢慢习惯了那个安静沉默的女生总是一声不吭的带着一身伤来找他,而他每次给他处理好伤口都会让她好好修养一阵子,她也还是沉默,然后一个月之后,在旧伤的前提下,又添了一身的新伤。这些他本该习惯,可是还是有两次他真的吓到了。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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