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传_第十六章 蛇困牢笼欲网迷 兔走狡狐伴相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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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蛇困牢笼欲网迷 兔走狡狐伴相生 (第1/2页)

    良久,王当曲毕,北宫羽梦醒起身。不知不觉间,北宫羽枕上已湿大半。北宫羽叹曰:“唉,真羡慕汝之妻也。不瞒你说,我父北宫伯玉野心巨大,志在汉皇。自发兵之日起,便欲与韩遂、边章结盟。我父为达成目的,硬要我嫁给韩遂之子韩克。那韩克是个蛇蝎小人,貌丑德劣,我誓死不从。怎奈父亲苦苦相逼,我不得已,只好领兵在外,躲避逼婚。”

    王当默然,北宫羽又饮了一杯羌酒,再倒酒时,发现一壶酒已被她喝光了。北宫羽丢了酒壶,醉醺醺地凑到了王当面前,如猫如狐,卧到了王当怀中。北宫羽轻声啜泣,哭诉道:“我命好苦啊......”

    王当愕然,心如油煎。

    北宫羽泪如珍珠,手拉着王当的锦袖:“不要走,好吗?”

    王当红着脸:“羽将军,你,你喝多了。”

    北宫羽声如银铃,哀婉怜人:“伯翊,你娶我可好?我不在乎做妾,我麾下的骁勇将士都给你,咱们一同闯荡天下,凭你我之才,我们可以攻州略郡,也做他个一方诸侯,再也不回凉羌了。”

    王当口干舌燥,头痛欲裂,心思杂乱。说一点不动心,那是假的,美人卧怀,楚楚怜人,王当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对于她的那番人生遭遇又心生怜悯。倘若今晚北宫羽硬来,王当反倒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是,眼下这幅情景,真是令人......但是,王当又偏偏是个有偏执观念的人,对妻子的一片真心从不动摇。矛盾重重,进退维谷。

    王当的食指已被自己掐出了血,最终还是欠身恭立,抱拳对北宫羽曰:“请羽将军恕罪,倘将军能放在下出营,在下定不忘将军大恩,来生为将军当牛做马,任凭天意降裁!”

    北宫羽的眼神最终暗淡了下来,长舒一口气:“好吧,若你真的要走,我不拦你。你的旧衣、佩剑、弓矢,全部在我亲兵手中,我悉数归还于你。你我有缘无分,东去之后,各自相安吧......”

    王当大惊,喜笑颜开,忙长鞠一躬:“多谢将军大恩!多谢将军!”

    北宫羽看着眼前的王当这幅又惊又喜的模样,还有刚才左右为难的神情,嘴角暗暗一弯,话锋一转:“可是......”

    “可是,你以为我真会那样做吗?”北宫羽邪恶一笑,吐出一句晴天霹雳。

    王当再次被北宫羽戏弄了,犹如笼中宠物,被饲主耍玩于股掌之间。

    王当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哀叹、绝望、失魂、落魄、惊诧、甚至还有一些惊喜、开心?反正,他的心智崩溃了。北宫羽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目光在眼前这个可怜的家伙身上玩弄着,伸出手来,准备彻底将他征服。

    可就在此时......

    王当忽然起身,抓起案上铜壶,朝自己脸上砸去。说时迟那时快,北宫羽飞起一脚踢中王当的手腕,铜壶“哐啷”落地,王当也向后趔趄着身子,最终还是摔倒在地。北宫羽就势踏中王当右腿旧伤处,登时让他失去了再爬起来的能力,痛得王当龇牙咧嘴。

    北宫羽喝问:“你这是做什么?”

    王当疼得脸上汗如雨下,虚弱而坚定地回道:“将军不就是看上了在下的容颜了吗?那在下便毁了这招祸之貌,只乞求将军能放在下,东归!”

    北宫羽气极反笑:“哈哈哈,好,够烈!你以为本将军软的硬的都失败了就会让你走吗?天真!我北宫羽生来只许胜、不许败,就算暂时得不到你,你也别想着能离开!你的可人脸蛋给我好好保留着,我迟早有一天要降服你。来人呀!给我好好‘伺候’本将军的贵客,少了一根毫毛,拿你们试问!”

    “喏!”

    王当与羌女北宫羽的故事,或许有些看官已经感觉腻歪了,没关系,接下来我们就把目光放在常山十兄弟的其他人身上吧。

    既然刚刚讲了公子王当,那么我们就看看他的书童孙轻有着怎样的经历吧。时间拉回到大槐坡夜战......

    “少爷!少爷!你在哪儿?”孙轻手持一杆短枪,在混乱的战场上左冲右突,想要找到他的主人王当。可惜,王当此时受褚燕之托,骑着马去找白雀,这时王当已经快冲出山谷了,可怜的小家仆孙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找到他了。

    就在孙轻被人群裹挟着向山坡上移动时,孙轻看到了一名黑山贼喽啰正朝自己这边跑了过来,等到喽啰兵冲到自己面前时,孙轻举起短枪向下一砸,那喽啰兵只闷声哼了一下,顿时昏了过去。孙轻因为找不到少爷心急如焚,又恼又恨,正好逮着敌人撒火,刚刚只是砸晕过去,并没有把敌人杀死。于是,孙轻为了泄愤,将地上那喽啰一脚踢了个仰面朝天,准备照着那可憎的面目再捅上一枪时,孙轻惊忙收了手,枪尖扎进了那喽啰的肩头上,应该是蹭破了点皮。

    孙轻为什么停手了呢?因为那喽啰兵不是敌人,而是常山十兄弟里的卞喜。

    孙轻虽然不知道卞喜为什么穿着黑衣裹着黑头巾,但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自己差点儿亲手杀了结义弟兄,孙轻吓得汗如许下,为了防止乱兵将地上的卞喜踩死,孙轻赶紧就把他扛在了肩上。抬眼望去,四周全是自家的败兵和凶恶的敌军,显然,这次黄巾军被黑山贼打败了,孙轻没办法,只好扛着卞喜向外冲突,哪里人少就往哪儿钻,一口气逃离了这片人间炼狱。

    离开大槐坡后,孙轻没有一丁点的力气了。那么一个大活人扛在肩上,孙轻本来就不是像左校、青牛角那样的大力士,能安全逃出大槐坡,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饶是卞喜也比较瘦削,但凡他再胖点,俩人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可是,这里离战场也不远,万一战斗结束,黑山贼打扫战场该怎么办?想到这儿,孙轻只好略微休息了一会儿,便像拖死猪似的拽着卞喜的两条腿,奋力的向远离战场的方向逃去。

    再黑暗的夜晚,也总有天亮的时候。等到日出东方之时,孙轻瘫在大地上一动不动,卞喜也趴着昏睡在草丛里,两人就像尸体一样安静的休息着。

    午时三刻,一只美丽的蝴蝶停在了卞喜由于拖行而破烂成布条的裤子上,丑陋的双丘之间忽然放出了一股污浊之气,吓跑了蝴蝶,破坏了这个和谐而宁静的山间午景。

    “啊......哈。”卞喜伸了个懒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老子这是死了吗?身上怎么这么疼?”

    卞喜想要坐起来,左手一撑地面,左肩头的剧痛忽然传了过来,痛得他龇牙咧嘴:“哎哟!嘶哈......”卞喜终于一点点地把身子挪正,坐好了之后,他才慢慢看清了周围的情况:自己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上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成了布片儿,裤子更是惨不忍睹,破成了布条儿,稀碎得无与伦比,连亵裤都漏出来了。鞋子丢了一只,头上没了头巾,披头散发得活似一名没开化的野人。更令他心惊胆战的是,左肩上还有许多血迹,不过都已经干了,肩头有一处小小的伤口,擦破了皮。

    “唉,我卞喜这辈子有爹生、没娘养,老爹是个赌徒,输光了钱就打我,娘一早就没了,我从来都不知道她老人家长什么样。八、九岁就跑出家来混生活,要饭、偷窃、摸尸、掘坟......什么缺德事儿都干过,不过老天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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