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落山河碎_第四十二章 酒水 侠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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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章 酒水 侠气 (第3/4页)

了?”

    说完这话,她自己都有些诧异,怎么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小竹山又是那儿?

    ……

    卸春江畔,风泉镇外围的那座宅子,主人不到三十岁,却已经是下野的大将军。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九八,即便是大将军了,好像是也没法子做到。

    宋遇秋哪怕成了孤水国大将军,哪怕已经是三境武夫,哪怕孤水皇帝与他关系极好。到那位宋老爷子去世,他还是没能把宋知远的牌位放进宋氏祠堂。

    好在是宋老爷子临终之前,对宋遇秋说了一句,“他宋知远进不了祠堂,配不上当我儿子,可他到底还是我儿子。老年丧子,我哪儿能不痛?可规矩就是规矩,我作为一族之长,带头破坏规矩,那宋氏不就乱了?”

    那时,宋遇秋跪在宋老爷子床前,说道:“干爹没法子入族谱,那我能不能进?”

    老爷子在一声爷爷后,含笑过世。

    如今的宋遇秋与赵思思,一个相夫教子,一个收拾好自己那艘小舟,每天早晚各跑一趟船。

    他想着,万一有个青衫背剑的年轻人再次来这风泉镇,自己还能载他。

    两人有了个儿子,只取了个小名,叫红儿,已经一岁多了,还没有正式取大名。

    这天夜里,两夫妇哄着孩子水下,一个在院中练拳,一个坐在台阶上看着。

    赵思思笑着说:“不知道刘先生回乡后如何了,如今外界与小浊天光阴流速相同,三年过去了,他寻到喜欢的姑娘没有。”

    宋遇秋收了拳,叹息道:“等刘师傅再回来,估摸着我都是个白胡子老头儿了。你还行,都是灵台境界的神仙了,到时一定还是个大美人儿。”

    女子翻起白眼,没好气道:“你是不是憋着让刘先生收红儿当徒弟?”

    宋遇秋眼神躲闪,“哪儿有?当爹的都没法子给刘师傅做徒弟,当儿子的他敢!”

    时至如今,依旧一个喊刘师傅,一个叫刘先生。

    京城那座酒仙庐,擂台早已拆除,却依旧是达官显贵常去地方。

    皇帝陛下辛辛苦苦六个年头儿,终于重聚国祚,今儿个是第一次离开皇宫,直奔酒仙庐去。

    牛大义到底没做成将军,与个打死不再入仕途的三境武夫,一起经营酒仙庐。不过向来不敢自称东家,只说是个打杂的。

    皇帝独自到了个雅阁,一个人喝起来酒水。

    有个身披斗笠的老者凭空出现,就坐在他对面。

    这位皇帝老爷当即眯起眼,沉声道:“孤水国不欢迎你。”

    船夫一通嗤笑,“这小浊天都是我的,你哪儿来的脸皮不欢迎,”

    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皇帝只好喝起来闷酒。

    船夫这才笑着说:“只说一件事,那些从孤水国送回怯月国的孩子,你不要再有任何想法。怯月女帝要是敢有,我不会饶她。”

    皇帝猛地拍桌子,怒道:“我跟女帝从来没对那些孩子生出恶意,之所以遮遮掩掩,无非是怕你这个老东西,拿他们当棋子而已。”

    船夫笑了笑,可猛地变换神色,皇帝当即冷汗直流。

    “那千余孩子,都会是修士,且都是资质不低的修士。你可以想象一下,某一天,那些畜牲以小浊天为跳板,想要侵入大天下,光我小浊天千余子弟,就能拦住他们,这是何壮举!”

    皇帝摇头道:“你已经疯了!”

    ……

    人身山河,青龙终于主动出声,可言语颤颤巍巍,打抖不停。

    “我说刘清,能不能早点儿离开,在这地方,我太不自在了。”

    有些事青龙不能说,一旦说出口,一道跨越万年的禁制便会被触发,很可能话未出口,他这条天下最后一条真龙,就要身死道消。

    青龙是真无奈啊!自打碰到这小子,往后去的地方,一半儿都是不拿合道大妖当根儿葱的。

    就只说那张早早,明明是个人,可怎么看怎么像一颗赡部树成精。活了上万年的,哪儿止渡劫境界那么简单?

    再说那对夫妇,好家伙,你刘清见过数场大战,真看不出来他是谁?

    其实青龙最诧异的,还是这位居然还活着,而且好多被诟病数年的存在,都还活着。

    既然如此,那万年前的关门之举,不就成了作茧自缚?

    任他活了万年,也还是想不明白。

    刘清笑着回复:“你怕啥?挨打的是我,又不是你?”

    已经快到那处大泽,青龙赶忙钻入剑气长河底部,再不言语。

    张木流在那座孤岛雪地中静坐,见着刘清御剑而来,笑盈盈问道:“徒儿!真不怕疼?”

    刘清讪讪一笑,“那师傅可以下手轻一点儿。”

    结果就是一阵拳头,只要挨上,必是重伤。

    从午时打到天黑,最后一拳下去,刘清半天还没起来。

    张木流挠了挠头,“今天下手有些重,没控制住。”

    一个赶来接刘清的姑娘,恶狠狠瞪了张木流一眼,气道:“爹!有这么对徒弟的么?你打的他一身伤,就不怕伤及根本吗?”

    张木流笑道:“死丫头,少胳膊肘往外拐。这小子两次破境,就是看着气势大,可一个归元武夫的体魄,压根儿就没发掘出来。我这也是帮着舒筋活络。”

    气得漓潇背起张木流,瞬身返回木秋山。

    刘清睁开眼,只觉得一股子剧痛,与前几天那“肝肠寸断”相比,几乎不分上下。

    连带着一身青衫,就这么被人丢在一个浴桶,泡药浴。

    漓潇气呼呼道:“你明知道去就是挨揍,干嘛还要去。”

    大傻子一个,上次还没有吃到苦头吗?非要跑去挨打。

    你不怕疼,本姑娘心疼!

    刘清憨笑道:“师傅是在帮我打熬筋骨,这点儿疼要是都吃不住,怎么让他放心把你交给我。毕竟我答应了他们,要保护好你。”

    漓潇没好气道:“谁保护谁?十个你打得过我一根儿手指头么?”

    刘清神色尴尬,硬撑着爬出浴桶,运转拳意蒸干衣裳,颤抖着手臂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小口酒,好像这样就能疼的缓些。

    缓缓走过去,轻轻牵起漓潇手掌,咧出个笑脸,轻声道:“有句话说的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女子一把甩开某人手掌,皱眉道:“你怕是没挨够打!再敢毛手毛脚,我都要打你一顿。”

    一连这么大半个月,直到冬月二十九,漓潇生辰那天,刘清才免去一顿打。

    半夜里,两人并肩坐在山巅小亭,漓潇换上了某人花了好些钱买的法衣,怎么看怎么好看。

    漓潇掏出那枚风语石,瞪眼道:“你的呢,拿出来我看看。”

    刘清摘下挂在脖子里的风语石,两块儿石头相互起了涟漪,同时悬浮而起,拼成了一个圆。

    漓潇说道:“这石头其实是我爹娘给我,说让我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就拿给他一半,自己留一半。三年前我可就送人了。”

    女孩子能这么说话,已经极其大方了。此刻漓潇的脸色,红的夜幕也遮掩不住。

    刘清笑了笑,干脆摘下青白,躺在飞来椅上,看亭外飞雪,看亭中美人。

    冷不丁开口道:“其实船夫算计也好,万鞘山的嘱托也罢,又或者是我体内那道不明所以的神灵气息,我都没当回事,心里话。我最怕的是,走不到千万里、漓姑娘不喜欢我。”

    “一路过来,我一直在给自己找事儿做,不过也是因为我太爱管闲事。主要是我怕心中没个朝向,自己容易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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