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家国梦_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过草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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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过草木 (第3/3页)

途径桓州、开平府的了。一路上,申廉带着从大定府紧急赶来的移民官员对这些俘虏展开管理,恩威并施,各种寺潭叶没有想到的问题和解决窍门让他大开眼界。

    到了桓州,根据皇帝寺毓敃的命令,妥思他哈的曼二师替换曼一师的防御,同时进行战后休整。

    到了开平府,也就是忽必烈的上都城,费来率红云卫就进城回归防区。多次多的曼一师和紧急从临潢府调来的五千轻骑兵承担了押送任务。

    一路上寺潭叶感到颇为无聊,经常带着亲卫进行狩猎,平均一天也只能猎取一只黄羊。

    拔秃阿和程钦清却极度羡慕寺潭叶的无聊,因为他二人如今遇到事儿了。

    拔秃阿刚摆脱了武军和周军的追击,正寻思着是不是休息一下,杀个回马枪找回场子。却不料,马上就有信使来了。

    北海(贝加尔湖)的鞑靼残部趁着瓦剌和周武联军纠缠不休,突然出兵,瓦剌的起家之地,金山(阿尔泰山)东北一带受到了威胁,拔秃阿得回去收拾局势。

    程钦清的心情更糟,在山东西部,运河以东的白莲教不负“造反专业户”的名号,趁着山东、河南的官军北调,“如约”起事,攻破了好几个县城。

    山东官军的镇压犹如先抱薪救火,再火上浇油,乱局愈演愈烈。为了防备武国,大周朝廷不敢擅动近处登莱节度使的海防军,只得让程钦清迅速回防神京,再调河北提司的官军南下。

    王子腾和石光珠掏银子非常痛快,要是等京城来的人到了,想买都来不及了。一百两一颗首级都要了,加上瓦剌军官的比较贵,约三千颗首级就卖了四十万两。

    六月底,寺潭叶回到了大定府。

    军队的事情枢密院要进行核准,然后再进行奖励。而那些俘虏,到了武国境内,就由不得他们了。据说,每个出征军的军官都能分到一些农奴,其他的寺毓敃计划用于置换农奴。

    只要是封建王朝,土地兼并就是一个顽疾。武国开国二百年,要说没有那是不可能的。由于太祖爷的警告,历代皇帝对于自耕农的保护还是非常重视的。

    即使武国一开始就是因为国家草创,人口稀疏,没有征收人头税。但凡不是封建时代的,都难以理解为何征收人头税。

    只要具备稍微超前一点的见识,就知道人头税的实际效率并不高。造成的社会不公平和不稳定风险太大,而且在开国人口不比西夏等的割据政权多多少的武国的中央财税收入中占比不高。

    东北平原的农业产出在生产力不足的时代依然可以凭借黑土地和广袤的土地储备来保证基本的土地税。也就是一开始就要实行普遍的土地增值纳税。

    但是这不够,偏居一隅的代价就是无法融入庞大的、经济门类齐全的中原市场。许多本地产出无法转化为所需的其他产品,而使得一部分产品过于积压,不能获取应有的利润,而急需的产品价格就被推高,财富就被抽走。

    这几乎是历代中原王朝对付割据政权的最有效的武器——经济制裁。

    这迫使武国成为一个军事色彩浓厚的帝国。也使得商人除了在政治领域外,其他的限制被除去。商税、矿税、海外掠夺被用以填补无人头税、土地税不足而产生的财政空缺。

    广袤的土地和掠夺的许可使得军事贵族们纷纷寻求比佃农更廉价的农奴。就比如贾家的家生子,连人身都不属于自己。

    而为了增加自耕农的数量,保证土地税的稳定,朝廷就用战争获取的俘虏来换取贵族们手里已经有了家庭的农奴,使其转为自耕农。

    这同时也利于国家耕地的增加。不要以为一体纳粮就真正能收到所有应收的土地税,地主们仍有有不少办法避税。

    如果细细研究,就发现古代每一个王朝的崩溃,都和财政的无以为继有关。没有财政的稳定,就无法维持国家的运转和存在。军、政、灾等哪一项都得花费巨资。

    这批人都是壮劳力,不然贵族地主们还不愿意换呢。换出来的农奴家庭,将被送往原辽金时期的五国城附近,也就是铁丽府进行垦荒。

    花了十多天才基本做完各项工作,诸事繁杂,文山字海的。

    寺潭叶截胡回来的财物早就被登记造册了,等待户部来提取。百万两外快也是一样,军队是不能拥有自己的资金来源的。这是安史血的教训。

    当然,将士们的功劳也不能不管。军事色彩浓厚的帝国,哪里能不顾自己的支柱。但是恩出于上,应得的赏赐还得让皇帝,朝廷来发。

    得让他们过一手。不可能缴获的财物都归军队,大部分要补贴财政。但是各种升官、荣誉不必银子差,甚至更重要。尤其是对于平民出身的中下级军人们来说,更是他们实现阶层跃升的必需品。

    寺潭叶这个腐朽的剥削阶级的代表,一直在大定府看着各种工作的展开。没有黑手是不可能的,枢密院来监督战利品的几个官吏胃口颇大。

    寺潭叶认为这是病,而他恰好擅长治疗此症。于是这几个官吏就获得了国家供养的待遇。枢密院的某些人颇为懊恼,到底是草率了,平白折了人手。

    杀了鸡,吓了猴,各项工作就进行得颇为顺利。

    “叶哥儿,你有些狠劲儿啊,很像你父王嘛。”寺前布笑道。

    寺潭叶听了又来气,“这些蛀虫!不劳而获,阴险毒辣的东西,最是要不得!不单是我,你见了都得收拾吧?”

    寺前布顿时收敛起了笑容,“哼。坑害我的部下,我岂能容忍,不弄死他们就不算完事。”

    绕是以执法严厉著称的申廉,见了这两个藩王的怒火之盛也是非常吃惊,还有些心惊。“两位殿下。你们不会是要弄死这几个人吧?”

    寺潭叶鄙视道:“就许他们喝人血,不许孤仗义执言?”

    申廉连称不敢。

    寺前布摆手道:“不是我们要弄死他们,而且他们要往陛下的刀口上撞,孤看必死无疑。”

    寺潭叶突然感到有些不安,问道:“王兄,怎么回事?”

    寺前布转过头来,先瞧了申廉一眼,才对寺潭叶道:“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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