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罗史诗之救国联盟_Chapter 2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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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9 (第2/3页)

话?”

    阿格尼却抬手示意格里芬不要说话,抬起头问骑手:“戴维斯·德雷克爵士不是已经死了吗?我现在是要去跟鬼魂沟通?”

    “这…戴维斯爵士并没有死,”骑手说,“您只要来了,自然就知道了。”

    “我会去的。”阿格尼朗声回答了骑手,“我们很快就会出发,请告诉你的主人,准备好麦酒等待我们到来。”

    骑手略一点头,单手扶在胸前略表致意,便勒紧了缰绳,不再多做停留,策马离开了雷诺茨山堡,只留下了飞扬的尘土和押送他前来的三个洛溪团老兵。

    在某些场合——虽然不多,却依旧存在着——刘峻辰会为自己做了阿格尼的副官而感到后悔。当他和格里芬、阿格尼和四名洛溪团老兵骑着马行走在前往采石场马匪营地的时候,他发现现在就是处于这样一个场合。阿格尼个性谨慎——但那或许仅仅只局限于战场上,一旦走上了带有政治性质的“战场”,阿格尼就变得比输红了眼的赌徒更可怕。他愿意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去做一些危险性相当大的事情,刘峻辰不禁担心阿格尼是否会在将来而某一天为了这种心态付出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七个人无论如何是打不过一百多个人的,而阿格尼就这样只带着一小队人前往采石场,要和戴维斯谈判。

    “你一定是疯了才答应那个骗子。”格里芬从出发开始就在一直嚷嚷,“你这是去送死!对方怎会跟你讲什么骑士精神?运气不好的话,今天我们都得死在采石场;说不定还得把雷诺茨山堡搭进去,我们要是被人砍了脑袋,山堡里剩下的小可怜就是一群啥也不知道的糊涂蛋。”

    “我真的觉得,你下次遇见这种事情的时候下决定前应该跟我商量一下的。”刘峻辰有些委屈地说,“万一真的是陷阱怎么办?他们的营地里至少还有一百五十个人!”

    “对不起啊。”阿格尼道歉道,“现在才告诉你们,戴维斯根本就没死,我是知道这一点的,而我相信那个侍从就是戴维斯·德雷克本人。”

    “那个俘虏是戴维斯?”格里芬吃了一惊,“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他确实比其他人气场更强些,但那难道不是他常年随侍戴维斯左右的缘故么?”

    “这件事,等到了他们的营地你就有答案了。”阿格尼笑了笑。

    一行七人走在前往采石场的山路上,还隔着老远,就见到了这帮马匪的迎接队伍;不,准确的说如果要依据装备精良程度判断,他们已经不是马匪了,甚至可以说他们是一伙流浪骑士。但不论如何,烧毁农庄和马场的罪行并不能用漂亮的铠甲来蒙蔽,刘峻辰这么想着,和阿格尼迎了上去。他们和迎接队伍一起沿着石头小路上坡下坡,随着采石场的临近,路面也愈发清晰:那是人流来往的明证。

    戴维斯的大帐篷扎在营地的正中心,帐篷顶上飘扬着德雷克家族红底金色雨燕的旗帜,而周围则一圈栅栏和拒马保护着;与其说他们的外墙是栅栏,但阿格尼客观认为那是比栅栏更加坚固的山堡,薄弱的地点已经用土石进行过加固,形成了一些间断的矮墙。矮墙附近放置着一桶一桶的箭矢和火把,以便防御者在外敌来袭的时候可以快速接战,而营地之内到处都是穿着或者没穿甲胄的武装人员。

    “诸位可以享有携带随身武器进入帐篷的权利,以表示我家主人对这次会议的诚意,”一名侍从上前来,对阿格尼和刘峻辰一行人说,“但多余的随从和马匹必须留在帐篷外。”

    “可以带武器?”格里芬讶异的说,“真稀奇。”

    戴维斯的帐篷比刘峻辰想象中更加简陋一些,准确的说甚至有些寒酸。只是一顶简单的帆布帐篷,没有多余的装饰和摆设,只有一张大方桌,几张椅子,两个板条箱和一张羽毛床。而方桌主席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当时审讯的那个侍从。

    “我以为您见到我的时候会更加吃惊些,阿格尼爵士。”戴维斯·德雷克说着,“莫非您早已知道我是谁?”

    刘峻辰沉着谨慎的跟随着阿格尼一起在长桌另一侧坐好,而格里芬特意挑选了一个离戴维斯比较近的座位坐了下来,时刻准备着一旦戴维斯突然发难,他就从衣服衬里掏出那把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深深勒进戴维斯的咽喉。戴维斯似乎已经察觉了格里芬的想法,但只是瞥了他一眼,不以为意。“我相信以您的才能,能够猜出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阿格尼落座之后,张口和戴维斯·德雷克说。

    “那我可真是惊讶。”戴维斯耸了耸肩,“您什么时候发现的?我的伪装那么差劲吗?”

    “你的气场,你的谈吐,以及你脖颈上的刺青。”阿格尼指出,“没有人会刺连自己都看不懂的东西在身上,而没有姓氏的铁匠之子,或是一个马匪要识文断字的几率简直微乎其微。如果你所言属实,戴维斯·德雷克必然是你本人。”

    “而你却把我放走了。”

    “是的,爵士。”阿格尼说,“我并不对这一行为后悔。”

    “为什么?”戴维斯愣住了。

    “我的前半生都不在自己父亲的城堡里,一直在外游荡,遇见了许多人,也认识了许多人,知道什么样的人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有什么样的思想。”阿格尼说,“我认为戴维斯·德雷克并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骑士,他的所作所为必然有其中的理由,只是做的稍显过火;如果我能打开沟通的大门,你一定能跟我在某些方面达成共识。你带领着的马匪是你的子民,而我带领的士兵则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们都不想看着他们互相厮杀,然后毫无意义的死去;真正的战士不应该死在这种穷乡僻壤,连名字都留不下,最后被人扒光身上的衣服和财物,像野狗一样的死去。”

    “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是对的,”戴维斯一边说着,一边打招呼让侍从把酒水端上来,“但事已至此。”

    “所以我想听您落草为寇的理由。”阿格尼说,“或许真的能找到一种方法,让我们放下武器握手言和?据说东奥弥尔王国资助了您前来劫掠南卡尔加里,此话当真?”

    “哈!那只是谣传,不断不断的谣传把我越传越玄乎。”戴维斯说着,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冰凉的麦酒,“那么我把我的经历告诉你,你就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这样了。前些年的战争烧光了我的封地,和我哥哥的;但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在于我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磨坊小妹,而他的母亲是我父亲的正室夫人,更何况他是我的兄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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