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唐本想低调_第三百零五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中原危矣!(1.2w)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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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五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中原危矣!(1.2w) (第5/6页)

“陛下驾到——”

    尖细阴柔的嗓音响起,府邸立刻乱坐一团。

    俄而,梅花卫簇拥着武则天缓缓走进府门。

    院子里,驮着重物的雪狼“嗷呜”了一声,躺在上面睡觉的小麦芽惊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来人,连忙拍了下狼屁股,逃也似的消失在院子里。

    虽然奶奶经常给我吃的,但听说她跟大锅作对,就是坏蛋!

    哼,我才不见坏蛋呢。

    不一会,臧氏领着张昌宗前来拜见。

    “参见陛下。”

    “免礼。”武则天和颜悦色道:

    “臧太夫人,随朕走走。”

    臧氏硬着头皮应下。

    两人踱步在走廊,武则天提议去看看子唯的卧房。

    当她把住臧氏手臂时,明显感觉到对方娇躯的颤抖。

    还有表情恐惧之余,冷淡的疏离。

    进了房间,武则天打量卧室布局。

    她坐在锦榻上,没有过多寒暄,直切正题:

    “你是子唯的母亲,应当能阻拦这桩婚事,与清河崔氏联姻,无异于与虎谋皮。”

    臧氏听完眼圈泛红,哽咽道:

    “陛下,奴家一介妇道人家,怎么劝?”

    “你是他娘,阻截婚事天经地义。”武则天眯了眯凤眸。

    臧氏眼眶蓄满了泪水,嘴唇嗫嚅着:

    “陛下,奴家从小就不敢管他,真要插手婚事,他就敢跟奴家断绝母子关系。”

    “奴家中年丧夫,不想再跟儿子产生隔阂,呜呜呜……”

    说着娇躯瘫倒在软榻上,泪水像雨水一样流不完,大哭了起来。

    武则天有些厌恶这拙劣的演技,打算以张昌宗为突破口,刚打算离开,却注意到摆在桌上的宣纸。

    《出师表》。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她怔怔出神,尽快诸葛亮这篇文章早已滚瓜烂熟,可她还是看得很仔细。

    慢慢的,她只觉得有绝望的藤蔓缠到脚踝,四周的黑暗如倾墙一般压过来,全无光亮。

    诸葛亮是丞相行君权,拿臣子的名分,去行君主的权力。

    他权倾蜀汉,却从未想过造反。

    一辈子铭记三顾茅庐,感激刘备的知遇之恩。

    君臣之至公,古今之令轨。

    也许你一直只想诸葛亮,矢志不移。

    你是否怨恨朕无法像刘备一样完全信任你?

    如果……

    朕那晚没有猜忌你多好?

    “可惜回不去了。”

    武则天喃喃自语。

    朱雀大街。

    一家酒楼外。

    刑部衙役布置警戒线,满朝权贵围观。

    只见一具尸体正仰躺在地上,脑海磕在了插锦旆的石墩上,颅骨严重变形。

    “小光……小光……你死得好惨啊!”

    哭嚎声断断续续,武延基瘫倒在尸体旁涕泗横流。

    “魏王,你弟弟死的很安详。”

    有人上前宽慰。

    “滚开!”

    武延基咆哮了一声,杀气腾腾。

    周遭权贵相顾对视,不禁有些感慨。

    这魏王真是克弟狂魔啊!

    嫡亲弟弟武延秀被宫女韦团儿弄死,庶弟武延光坠楼而死。

    做你的弟弟,老倒霉蛋了。

    蹬蹬蹬——

    脚步声响起,宰相狄仁杰带着三法司前来验尸。

    “魏王,节哀顺变。”狄仁杰温声道。

    武延基抹了把泪,哽咽,“狄公,小光死不瞑目啊!”

    狄仁杰表情严肃:“陛下吩咐了,三法司严查这件凶案。”

    说着喊来仵作,仵作蹲下身子细细勘查,他指着尸体小腿内侧的血痕:

    “这是强行拖曳,在地板摩擦导致的。”

    狄仁杰皱眉,便让酒楼掌柜领着去了三楼。三楼房间的地板上,果然有两道模糊的血迹。

    “死者被凶手从窗边用力推下来,这是谋杀!”

    虽是推断,但仵作语气很笃定。

    说完却发现房间一阵沉默,连受害者家属魏王都脸色复杂。

    凑上来吃瓜的权贵目光带着戏谑之色。

    看来是一桩天大的丑闻啊!

    这下神都更热闹了!

    “封锁现场,闲杂人等离开,仵作仔细查验尸体。”

    狄仁杰喝了一声,驱赶围观权贵。

    权贵们倒不敢忤逆狄公的威势,纷纷告退。

    走出酒楼,每个人脸庞都是兴奋之色,七嘴八舌道:

    “看来凶手绝对是武攸嗣,他当时恰好就在这家酒楼。”

    “就算不是他亲自动手,肯定委派了杀手,总之跟他脱不了干系!”

    “不容易啊,武攸嗣终于硬气一回了。”

    听着这些话语,一个美鬓男子十分疑惑:

    “诸位,能不能说了一下前因后果?”

    安都侯瞥了他一眼,嘿嘿笑道:

    “寿梁伯,你刚回神都,不了解也很正常。”

    “坊间传言,武延光是殿下豢养的面首,原本大家都不信,这下不得不信了。”

    嚯!

    寿梁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你是说?情杀!”

    “嗯哼。”安都侯面带挪揄,不疾不徐道:

    “虽说殿下跟武攸嗣的婚姻对彼此都是折磨,但武攸嗣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驸马!”

    “岂能承受如此大的羞辱?”

    “要是张巨蟒这般势焰熏天的人物,武攸嗣说不定忍气吞声,谁料却是武延光这个草包。”

    “人家武攸嗣也有理由说,我比这废物差么?

    “越想越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动手!”

    话音落下,众人不由地点头。

    虽然只是脑补,但他们相信这就是真相!

    “武延光这草包何德何能,竟被殿下青睐。”

    寿梁伯语气酸溜溜的,嫉妒至极。

    殿下可是天底下最令人垂涎的美妇啊!

    有人叹息一声:“哎,武延光精通突厥舞蹈,或许殿下就喜欢这调调。”

    寿梁伯艳羡道:“一坨牛粪能傍上鲜花,武延光死了也值了。”

    “可不是,少妇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呐!”

    ……

    安乐郡主府。

    李裹儿侧卧锦榻,细细翻阅着《罗织经》。

    “真可谓是阴谋学的扛鼎之作。”她不时点头。

    来俊臣无赖出身,做到让人闻风丧胆的酷吏,果然有两下子。

    不过仅此而已,在那个人面前,就是被削掉脑袋的蝼蚁。

    床榻旁,包子脸丫鬟给她揉搓嫩足。

    “阿琉,你有心事?”李裹儿漫不经心抬眸。

    “郡主~”阿琉忍不住抱怨道:“你非要跟殿下对着干,这回还栽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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