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从藩王开始_皇帝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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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们 (第4/5页)

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宠爱的郑贵妃。

    万历十四年正月,郑妃生下一子,取名朱常洵。

    开始,万历皇帝曾经想象张居正一样亲自掌管下大事,但神宗很快发现,二十岁的自己缺乏政治经验,根本控制不了局面,御史们在奉旨清算张居正追随者时,胡言乱语地给任何自己看不惯的大臣扣一顶‘同党’的帽子,最后连万历皇帝也看不下去了,他愤怒地质问御史们:“如果皇帝任命的人都不中他们的意,都是贪官污吏,那他们推荐几个清官和忠臣呀?”这些以忠诚勇敢闻名的御史们哑口无言,的确,除了指责别人外不做任何事的人永远不会出错。

    万历皇帝很快对国务感到厌倦,但真正导致明朝统治集团四分五裂的是‘争国本’事件。

    万历皇帝最宠爱的无疑是郑贵妃,传郑贵妃父亲因为家里贫苦,曾将女儿许给一位秀才做妾,临别时父女相对抱头痛哭,秀才好心,看这情形大为不忍,情愿不要人,也不索还聘礼,郑贵妃感激万分,入宫得了宠幸,就告诉神宗:“妾非某孝廉,哪得服侍陛下?”神宗就把秀才提拔为县令,几年后又当上了盐运使。

    郑贵妃活泼大胆,敢于挑逗和嘲笑皇帝,同时又倾听皇帝的诉苦,鼓励皇帝增加信心,曾对皇上撒娇:“陛下,您真是一位老太太!”

    的确,神宗总的来是个宽厚的人,在他统治时期,很少让厂卫特务sao扰官吏和百姓。

    郑贵妃生子后,万历皇帝立刻册封郑氏为皇贵妃,位于皇后之下而在其他妃嫔之上。

    子以母贵,常询超越常格而立为皇储,就可以顺理成章,然而在绝大部分文官看来,这是以幼苗长,自然不合于伦常之道,大学士申时行等人因为皇长子常洛已经五岁,生母王恭妃尚未加封,而郑贵妃甫生皇子,即晋封册,明显见得郑贵妃专宠,将来定有废长立幼的事情,遂上疏请册立东宫,以尊宗庙,重社稷。

    万历皇帝软弱无能,不敢公开明他的意图,找出种种借口,第一个借口是常洛年纪太,经不起各种典礼的折磨;第二个借口是立储大计属于皇帝的权力,不容许别人插手,但文官们不肯罢手,神宗在和大臣们往来争辩之际,又突然别作心裁地同日册封三个儿子为王而不册封太子。臣僚们不接受这个办法,万历皇帝又找出邻三个借口,即皇后年纪尚轻,仍有生育的可能;如果皇后生下儿子,那就是当然的太子而用不着任何争议了。

    这种种借口全都无效,言官愈加激烈,你上一疏,我奏一本,统是指斥宫闱,攻击执政。

    被触怒聊皇帝下令责打进谏的官员们和泄漏消息的宫廷人员以进行报复,但这无济于事。这时郑贵妃父亲郑承宪为去世的父亲请封,神宗准备封他个伯爵,礼部以历代贵妃向无祖父封伯爵的故事驳回,神宗只好自己拿五百两白银给爱妃父亲了事。

    文官们卷入了“国本”的争论,因为他们必须选择两个皇子中的一个作为他们未来的主人;他们从过去的经验中知道,错误的一步,即使这时无声无息,当继位问题最终确定以后,也可能断送他们自己的生命乃至亲友九族。

    如果神宗是永乐那样的枭雄,他可以用屠杀让文官们闭嘴;是弘治那样的君子,他可以巧妙地将文官们的意见转向;是正德那样的嘻皮士,他可以根本不考虑文官们的意见;是嘉靖那样的自大狂,他可以提拔新人来支持自己,但他都做不到。

    立谁为太子已经引起了如此重大的争论,可是万历皇帝却缺乏实现他的计划的决心。

    他已经提升了幼子,却又承认长子继承权不可违背,优柔寡断的神宗采取了逃避问题,不敢面对矛盾,终于,他想了一个自以为聪明的方法------皇帝罢工了

    万历皇帝以为能将文官集团慢慢的拖垮后屈服自己的意见,但他实在是不了解这些文官,批评他的人远没有气馁,用皇帝自己的话来,他们不顾惩罚以博取当前的名声。

    在皇帝‘罢工’初期,大理寺评事雒于仁上书批评皇帝,他赢酒色财气’四个毛病。

    神宗“嗜酒则腐肠,恋色则伐性,贪财则丧志,尚气则戕生”神宗看了他的上书后大怒,还是申时行代为解免,才将他削职为民,时日一久,万历懒惰之名大着,有的历史学家认为他的惰性来自先遗传,也有历史学家则怀疑他已经染上了抽鸦片的嗜好,金庸在《袁崇焕评传》中就采纳了认为他抽鸦片的学者的意见。

    皇帝迟迟不立太子,导致皇宫内外和全国上下谣言四起,有些谣言还记录于史书,比如恭妃王氏是一个年长的女人,在和万历邂逅相遇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青春,此后她又一目失明,所以不能继续得到皇帝的宠爱。

    另外一个故事则是万历病重,自度即将不起,有一一觉醒来,发现恭妃王氏的胳臂正枕在他的脑袋下,脸上的泪痕未干,而贵妃郑氏则无影无踪,还有一个故事提到了常洛的祖母慈圣太后,她反对皇帝弃长立幼的企图,为此和他作了一次专门的谈话:

    皇太后:“如果你真要这样做,你将何以向下臣民交代?”

    皇帝:“这容易,我只要他是一个宫女的儿子就可以了。”

    皇太后:“你不要忘了,你自己也是一个宫女的儿子!”

    这时国内外形势危机四伏,杨应龙在西南叛变,脖拜在宁夏造反,日本的丰臣秀吉侵略朝鲜,东北的建州女真,但是北京城里的文官们最关心的,还是当今圣上一旦官车宴驾,谁将继他登上万岁的宝座。

    有一位名叫顾宪成的文官,他的同僚王家屏因为‘争国本’批评了皇帝,皇帝一气之下,就罢了他的官。阁臣缺员,照例由吏部会同其他官员“会推”几个人选供皇帝选择,而顾宪成等人把王家屏列为“会推”名单中的第一人选,这不是分明在和皇帝对着干吗?

    不仅如此,顾宪成还得罪了首辅,有一回首辅王锡爵找他谈话:“现在竟有这等怪事!内阁以为是的,外廷总要反对;内阁以为非的,外廷却都赞成!”顾宪成针锋相对回答道:“是啊!现在的事情实在奇怪:下以为是的,内阁都要反对;下以为非的,内阁却都赞成。”这样,他把皇帝和首辅全都得罪了,还能有好果子吃吗?皇帝降旨:将他“削籍为民”,这是万历二十二年的事。

    回家后,顾宪成和朋友高攀龙、钱一本、薛敷教、史孟麟、于孔兼等人开了家书院讲学,还把一幅对联挂在门口: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如耳;家事、国事、下事,事事关心。

    东林书院将正直的士大夫吸引过去,而这些人自然支持书院创立者的看法,在他们看来,万历皇帝对他长子的偏见是不合乎道德,不合乎礼仪的,他们反对万历皇帝立朱常洵为太子的热情,不逊于任何狂热的宗教信徒。

    万历二十九年,皇帝最终屈服了,皇长子朱常洛被立为皇太子,朱常洵为福王,即日诏告下,次年正月,并为太子册妃郭氏,但文官们看来事情还没有结束,那位掩袖工谗的郑氏日夜挨在皇帝身旁,谁敢担保情况不起变化?

    但万历皇帝在文官集团面前已经充满了屈辱感和无力感,他对文官集团早就不再信任,现在更是满怀憎恨,皇帝的罢工持续了下去,臣僚们抗议的奏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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