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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一章 武阳的任务  (第1/1页)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间便到了沈煜宁一行人启程当天。    一大早,下人们便将事先收拾好的东西放置在马车上。    使臣要离开了,自然是要往宫里递消息的。    御书房内。    凤卿岩轻柔的抚摸着手中的画卷上女子的面容,微眸中神色温和。    “煜宁……”他呢喃出声,面上神色有些复杂。    今北靖一行人便要启程了,他心底有千万般不愿,却是无法阻止。    在他心里,早在看见沈煜宁的第一个瞬间,便将她归结于自己的所有物。    本想着在他们启程之前,能得了北靖惠仁帝的回信。    如此,他也好名正言顺的将人留下。    可惜,时至今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多少让他心底有些烦闷。    不知为何,自打知晓沈煜宁要离开后,他这心里便总觉得不踏实。    似乎什么属于他的东西,正在渐渐离开她,好似此番一别,便再无相见。    “启禀皇上,武将军求见。”外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凤卿岩收敛思绪,将手中画卷缓缓合上,沉声道:“宣。”    “参加陛下。”武阳阔步而来,跪地行礼:“不知陛下召见微臣所谓何事?”    “起吧。”凤卿岩冲他抬抬手,继续道:“北靖一行人今该启程了。”    武阳沉默着站在一侧,没有接话。    凤卿岩看他一眼,继续道:“朕给北靖送去的和亲帖至今未有回信……”    “皇上,沈煜宁乃是沈家的嫡女,一朝将领之女,惠仁帝如何能放心她嫁入我朝。    “没有回信,想来便是婉拒了吧,皇上还是………”    “不可能。”凤卿岩打断道:“朕诺了以洛书城和平阳城,两座城池为聘。    “权衡利弊,北靖皇帝不会不同意的。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凤卿岩眸光幽深:“朕怀疑那和亲帖并未送到惠仁帝手上。”    武阳低着头不答话,心底却是有些庆幸那信件还未落在惠仁帝手上。    他实在不愿意看到凤卿岩做出此等昏庸之事。    凤卿岩说着看他一眼,眸中神色温和:“武阳,你是朕最信任的人。”    武阳心底一跳,抬起头来看向他。    下一瞬,凤卿岩继续道:“朕命你即刻前往北靖。”    他说着拿出事先写好的信件,递给武阳,继续道:“定要赶在北靖一行人之前,亲自将此信件交到惠仁帝手上。”    “皇上......”武阳眉头紧蹙:“微臣近还要追查丞相府一事,实在走不开。”    “丞相府的事不急,朕会安排给别人去做……”凤卿岩闻言开口道。    “皇上!”武阳打断道:“丞相府一事微臣如今已有些进度了。”    武阳面色严肃,继续道:“此事只能微臣去查。”    凤卿岩定定看着他,武阳不卑不亢继续道:“微臣已查到丞相府之前一直寻的那个叫‘药香阁’的势力。    “也查探到丞相府四处寻这势力的原因,是为了一味药。”    “药?”凤卿岩心底一跳,抬头看向他。    “没错,据说‘药香阁’背后有一位神医,可解天下百毒......”    “呵.....”凤卿岩冷笑一声:“看来丞相为了他那女儿,也是替朕cāo)了不少心呐。”    武阳并未反驳,这朝中知晓凤卿岩中毒的人并不多。    而贾怀生恰好是那为数不多里的其中之一。    只是替凤卿岩寻解药一事,一直是全权交由武阳来负责的。    所以他之前才会一直云游在外,便是为了替凤卿岩寻解药。    这事贾怀生自然也是知晓的,可如今丞相府既然有解药的消息。    却是第一时间隐瞒了凤卿岩,也隐瞒了他,显然是另有目。    这般做法,除了为着他那个刚进宫的嫡女,不做他人想。    “皇上,解药一事刻不容缓,微臣……”    不等武阳吧话说完,凤卿岩便开口打断道:“既然解药有丞相府找。    “那正好,如此一来,你也能放下此事,即刻启程前往北靖。”    “皇上!”武阳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贾怀生瞒着他们寻解药,虽有可能是想将功劳给自家进宫的女儿。    可也不排除他有旁的想法,这般时候凤卿岩居然为了一封和亲帖让他放手此事。    为了那个长得和明和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他连自己上的毒也不顾了么?    武阳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凤卿岩不耐烦的打断道:“如今连你也要违抗朕了么?”    “微臣不敢。”武阳一惊,连忙跪在地上,沉声开口:“只是兹事体大,臣恳请皇上三思……”    武阳低垂着眸子不去看他,凤卿岩看着他悠悠叹口气。    沉默片刻,缓缓道:“武阳,我已经失去过她一次,我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了。”    他没有自称朕,说话间已缓缓蹲在地上,与跪着的武阳对视。    四目相对,凤卿岩眸中是武阳许久不见的无助之色。    武阳沉默,这样的神色他也曾在凤卿岩眼底见过。    当初燕国亡国之时,凤卿岩尚且还是个年幼的皇子。    一夕之间国破家亡,从高高在上的皇子成了四处躲藏的逃犯。    他并未哭喊吵闹,即便一路逃亡过的甚是艰难,他也不曾埋怨过半句。    只是在那风雨交加的夜色里,在四处漏风的破庙里。    他也如现在这般无助的看着他,带着哭腔问他:“武阳,我们再也没有家了对么?”    往事如烟,一幕幕闪过。    他们隐姓埋名,一直密谋着复国之事,凤卿岩终是成了离国的驸马。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不,应该说因着驸马的份,比计划还要顺畅些。    复国有望,大仇可报,本是该高兴的事,可凤卿岩却是一天沉默过一天。    出征前夕明和前来送行带着满眼不舍,满心期待,替他挂上平安符,送他出征。    待人走远,他也这般无助的看着他,问他:“武阳,真的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么?”    那时他可以出声安抚他,可以开口安慰他,可如今,他却不知该该说什么。    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个,他曾经与他亦主亦友,生死与共的人。    他能如过去一般,坚决的站在他侧。    却是不能如过去一般,对他开口说出安慰的话。    武阳神色复杂,默默看了他半响,终是点头道:“微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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